恰恰佐证了卢安的指认是正确的,不是胡闹。帝然菲斯现在是在战争时期,对现在关键地区潜伏着这样一股破坏性的力量是非常警惕,对卢安的建议是非常重视。
卢安的指认的目标最后直接点名了那些权利极高的地方势力里。帝然菲斯的安全部门报着宁可错杀不可错放的原则,把轮回者给揪了出来。
而通过这件事,卢安彻底看清楚了初代和元一的不同。初代根本没有我方阵营这个态度。仅仅维护试炼规则。
如果抱着我方阵营这个态度,就会像元一那样参与指挥,让部分轮回者待命,部分轮回者隐藏。绝不是现在这样各个小队互不统属,相互拆台。
或许在初代看来,当卢安已经暴露了,明明提示了各个小队的成员卢安现在的身份。部分小队没有及时撤离安全地带,依旧留在帝然菲斯,结果让卢安反过来找到,这些小队本来就是对危险反应迟钝。是在作死。
而卢安现在借助世界上力量以非常低的损失干掉了这么一大批人,却也被初代判定为合理。
被干掉的人,都是没打破思维加锁的,这些思维枷锁,包括狂傲,超能力为尊,以及种种短视。这些思维枷锁都是惯性思维,尽管这些惯性思维是初代套上去的。但是在这个任务中被惯性思维影响了,明明这些轮回者该警惕卢安的垂死挣扎,却没有反应过来,被帝然菲斯的国家力量压着打,这就是突破失败了迹象。
在这个眼下的时间线上,卢安已经成功和二十七位轮回者错开了。在这条时间线上卢安活了下来,他们死了。
卢安很轻松的收割了足够的积分,初代的最终任务已经正式开始。
镜头转向帝然菲斯的军事特务部门的刑讯室。
卢安穿戴了防化服走进了停尸间,这里有着几位轮回者的尸体。
卢安是检查了一下尸体(其实是收取节点。)。一旁的祸丛然说道:“嗯,你很在意他们的生死,但是为什么不亲自到现场看我们刑讯呢。”
卢安说道:“我只在意结果,不在意过程。”(万一要是跑到审讯现场,最后被轮回者自残大招反杀了,卢安觉得很亏。所以就连这一点机会卢安都不愿意给对面。)
祸丛然:“难道你不在意我们审讯他们的时候,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吗?”从预演中卢安知道这些轮回者编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理由,最终也让祸丛然的了解了一些事情。
在祸丛然看来,首先这些人都似乎是来源于一个蹩脚的组织,第二,他们都有共同的目标。都似乎有着必须需要杀卢安的理由。当然卢安也毫不掩饰的表现了自己就是他们的眼中钉。这让祸丛然很奇怪了,卢安到底干了什么事情让这么多奇人跑过来刺杀他。
面对祸丛然的疑惑,卢安笑了笑说道:“我用不着操心,审讯情报,判断情报对错是你们的事情吧,我只在乎仇家有没有死。”
祸丛然点了点头:“嗯,真是干脆的理由啊。”
未知才是让人最恐惧的,活下来的幸运和思考后的后怕,让卢安的所有情绪态处于前所未有的紧张状态中,此时卢安所有的情绪态都变得严肃了很多。都在压力中寻求解决的方法。
生命在危机的时候能够产生蜕变,这是生命的本质,无论在高维还是低维,生命现象都是这样。寒武纪的生命大爆发时期对生命来说绝不是一个气候稳定的时期。而第四纪的繁盛同样是冰期和间冰期交互的时代。
为了应对来前所未有的强敌,为了自己的未来有概率能够幸存,卢安此时再一次更改了预演的使用方式。
在现在除了第一类第二类第三类预演,这种低层为高层提供信息,最后信息汇总到现实的预演结构之外,卢安再一次将大量的预演按照新用新的态度来应对,这种预演中每一种预演都当成只有一次的真实。
在预演中,自己遇到这件事,不从其他预演中获得思考的辅助,就独立的完成自己想要做的。
当现实中自己也完成了这件事情,才将这些预演中以同样条件完成的感觉传给自己。
做着一切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判定自己从懵懂无知的状态走向完成任务的状态是否为必然。
就像一个根本不知道自己未来会创奏得意之作的作曲家,创奏这个得意之作,是否是必然,是否一定需要其他人的提示。能在无知的情况中创作过一次,那么删除记忆回到过去,为什么不能创作第二次。
该类预演也就是这种类型,卢安认为对未来无知的情况下,解决从未解决的过的情况,靠的应该是对未知问题迎难而上,不气馁,不焦躁的自我。而决不能等待幸运。
也只有这样才能提高自己在未来的幸存概率。而不是变成越来越依靠幸运,解决问题的时候越来越期待名为“侥幸”的惯性思维,这样实质上造成幸存概率越来越低的情况。
多联合状态的卢安再次自省:“我从现在的时间点上解决所有的问题,应当依靠自我因素制造的必然,不能依赖其他因素制造的幸运。”
在军队的护送下回到住所后,卢安很快迎来了第一位客人,英洛卡走进来后,先是询问了一下卢安的情况然后,用忧心忡忡的语气对卢安问道:“你最近是怎么了?是不是精神有些过于紧张了。”
英洛卡这么问当然是得知了卢安这几天既不符合自己身份的冒险行动,以及未来准备参与造神实验(具有极高死亡率)的打算。
迄今为止,卢安在英洛卡眼里,依旧是一个在政坛上具有重要分量的人物。而现在卢安都做了什么?各种不符合自己地位的冒险。在英洛卡看来,如果卢安因未来的莽撞而丧命,东部财团在菲克去世之后,就少了一步先手。
当然想活着走出这个世界的卢安,到底在紧张什么?英洛卡是不懂得。
英洛卡说道:“只有我那不懂事的儿子(十六岁),才会对不切实际的个人力量有着浓厚兴趣。而你,你现在已经度过了那个年龄了吧。”
卢安:“如果我说,有人把我拉回了这个年龄级别,你信吗?”
英洛卡摇了摇头:“哎,看来上次的那场刺杀,你还应该再看一看心理医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