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
往日都是称呼自己‘辰少’,今天却省略了一个字,反倒显得更亲近了?
他有些心慌,重复问道:“你和我……为什么?”
自觉说不出口,慕容辰措辞简单了些,却盼着莫裳花能听懂。
“什么为什么?”她一脸茫然、纯洁似懵懂的孩童。
“咳咳……我是说,为什么我们在亲吻?”终于还是慕容辰主动开口,厚着脸皮把话说明白些。
莫裳花似一愣,随即流露出惶恐不安的神情。
“辰,是你把我叫来,又摸我、亲我,还问为什么?”
说着说着,莫裳花的眼泪便似不要钱一样的往外淌。
是自己把她找来的?
慕容辰终于想起来,好像是打过这么一通电话?
现在几点?
看着窗外深邃的夜色,慕容辰心中大惊。
他翻看手机,才发现居然这么晚了!
再看通话记录,果然是自己主动拨打给莫裳花的。
所以……刚才不是梦,自己只是错把莫裳花当成了沈宝?
慕容辰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然后这一切就当作是没有发生。
可惜,哪有这么简单?
他愧疚地看着莫裳花,只见她俏容似朝霞、双眸含春,又夹杂着恐惧不安的神色,就好像害怕被情郎抛弃似的。
慕容辰在这几天的接触中,当然知道莫裳花对自己心有好感。
可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因为在慕容辰过去的人生经历中,从来不乏爱慕他的女人……
但是现在,又该怎么办?
吻了、摸了,却告诉莫裳花,是自己搞错了对象?
这岂非对一位淑女的羞辱?恐怕会比玷污她身子来得更严重吧?
慕容辰就是这种性格,认为精神高于一切。
他肢体上冒犯了莫裳花,绝不能在精神上再度令对方受辱。
“抱歉……我刚才喝多了……”慕容辰闭口不言他认错人这件事,只道:“莫小姐,我不小心冒犯了您,请一定给我补偿的机会!”
“你要补偿我?”莫裳花惊讶道。
她心思急转,倒觉得这样也不亏。
与其刁难慕容辰,不容给他个台阶下,说不定因此对自己心生好感,觉得她识大体?
“辰……辰少,你不用补偿我的。”莫裳花温柔地握住他的手,连称呼也重新改正了。“刚才只是一场美丽的误会,我们彼此把它记在心里就好,你说呢?”“是!”慕容辰兴奋地点点头。“多谢你谅解,刚才只是……只是美丽的误会。”
酒,要么用来狂欢,要么用来浇愁。
只看总统套房内的一片狼藉,便知道那杯中物并未能给人带来欢乐。
身穿白衫,赤脚踩在地板上,慕容辰像个古时候落榜的颓废书生。
他仰头向后倒下,躺在了沙发上,随手一捞,从地板上捡起一个半满的酒瓶。
玛歌红酒,五大波尔多酒庄之一的名品。
号称液体黄金、会流淌的宝石。
名贵如斯,一如它细腻、幽雅的气质。
这一代玛歌酒庄的主人,也继承了先辈们追逐红酒品质的习惯,努力酿出最好的美酒。
可惜,如此佳酿,一瓶却有半瓶流淌在了地板上。
“宝儿,为什么……”
自哀自叹,以慕容辰的神俊容貌,若他再有一头长发、眸中带泪,或许要被人误以为是个身形修长的白衣美人。
闭目饮下一口酒,因为躺着的缘故,慕容辰不慎被酒水呛到,挣扎着坐起来咳嗽。
面目涨得通红,他从未如此失落过。
“……宝儿一直住在我家……”
李哲铭的话犹在耳边,挥之不去。
他简直无法想象,自己心中那灵动乖巧的小妹妹,究竟在何时被别人拿下了?
从自己上一回与沈宝相亲的时间来看,那男人应该与她交往时间不长。甚至……沈宝的父母极有可能不知情!
宝儿……会不会被坏人蒙蔽了?
李哲铭!
他迫切想要了解这个人,谁能满足自己的心愿?
慕容辰沉默许久,终于想起一个人:莫裳花。
“喂,莫小姐……咳咳……我没事……你现在有空吗?我想和你见一面。对,就是现在。”
挂断电话,莫裳花欣喜若狂。
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夜里酒店,辰少居然要见自己?
这是暗示……不!简直是明示了!
她兴奋不已,在衣柜里翻找半晌,换了一套最性感的内衣,只穿一套酒红色薄纱连衣裙稍稍遮挡,便兴冲冲地出发了。
不用担心走光的问题。
一路上有豪车接送,莫裳花便是穿得再大胆些,也只有慕容辰一人能大饱眼福。
“辰少,我来了。”
只花了不到二十分钟,莫裳花便出现在了他的房间里。
总统套房的门没关,她走进来,立刻被浓烈的酒味熏得有些头晕。
再看慕容辰,根本就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