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师兄、六师兄,你们这是怎么了?”廖若凡知道,以他师兄的武艺,寻常三五十个劫道的,根本对付不了他们,而他们师兄弟多是师傅收养的孤儿,打小在一起厮混长大,又都把师傅当作亲生父亲看待,在师傅死讯尚未传开之前,他们也是断没有改换门庭的可能,难道观里出了什么意外?
“观主师弟啊,你就别问了,你在这龙虎山地界山清水秀的过得好滋润啊,可把我们这些师兄弟都快饿死了!”四师兄一开口,就滔滔不绝的发起了牢骚,原来,做为新任的燕山之主,几乎他们观中所有的营生都掌握在廖若凡手里,廖若凡前来龙虎山时,又几乎带走了观中所有的金银钱财,所以,廖若凡的这些师兄们,已经在四个月前断火了!
这还是多亏了廖若凡的这些师兄们,平素是方圆百里内的乡民们交情不错,时不时的那些乡民们还会送些油米饭食来周济他们,否则,他的这些师兄怕早已经都饿死了。
廖若凡闻听四师兄这么一说,顿时心中一阵愧悔难当,因为他所带出来的金银钱帛,在龙虎山上学艺这一年里,他已经东请客西请客的花了个七七八八了。
先拜托道童去厨房为两个师兄准备一桌丰盛的饭菜,廖若凡毕竟不是龙虎山正经弟子,又花完了他身上仅剩的一把碎银子,廖若凡忙又把跟随张天师学习道术的事情告诉了两位师兄。
对于廖若凡能跟张天师学习道术,两位师兄也觉得对廖若凡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但两位师兄支持倒是很支持廖若凡继续留在龙虎山学道,可他们也提出了一个棘手的要求,廖真人,你总得给师兄们留条活路吧?
廖若凡觉得师兄们的要求一点也不过分,但对于他真的很为难,因为如果让他交割那些道观里的营生,势必他就要亲自回燕山一趟,那样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来龙虎山,而且张天师因为教授他道术,已经推掉了不少道门同仁的邀约,一旦他离开龙虎山,再回来的时候,张天师还能不能在龙虎山等他,还真就说不准了。
可是真的不管那些师兄的死活?先别说自己良心上是否能过了这道坎,就是万一传到张天师的耳朵里,张天师就不会饶过自己,因为张天师对儒家的仁义礼智信也是非常推崇和在意的。
就在廖若凡左右为难的时候,张天师推门走了进来。
“今天一早就看见喜鹊在房檐上喳喳直叫,果然有贵客登门啊!”张天师一进门来,先是向廖若凡的两个师兄行了一礼,然后缓缓的对廖若凡及他的两个师兄说道:“昨夜老道卜了一卦,知道若凡你的两个师兄今天要来,当然,老道也算出了若凡你心中的为难之事,这样吧,若凡你就跟你的两个师兄回燕山吧。”
“天师,还是让师弟继续留在龙虎山跟您学本事吧,我们观中的事情我们自己可以安排好。”廖若凡的四师兄抢在廖若凡的前面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