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棱面无表情:“它洗澡了?出去玩了多久,都脏成灰色了,还想上榻?”
柳蔚一听,也是这么个道理,就算她不嫌弃,可房里还有丑丑,小孩子抵抗力弱,是不好挨得太近。
可就这么扔出去也过分了。
柳蔚想去看看,容棱一把将她拉回来,搂在怀里。
柳蔚推着容棱的身子,一本正经的问:“某人好像该睡书房?”
容棱倾身,在柳蔚唇上咬了一下,道:“申请缓刑。”
缓刑这个词还是自己教他的,柳蔚觉得好笑,捏着容棱的鼻子,道:“不予通过,去书房。”
容棱没动,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
柳蔚早已习惯他这种示弱的注视,非常无情:“你需要检讨,父子俩一起欺上瞒下,不睡两天书房,你不长记性。”
容棱蹙眉,他躬着背,低头,手穿过她的双臂,将她狠狠压进自己怀里。
柳蔚被抱得太紧,又没容棱高,被迫要踮着脚,她有些气恼:“容棱,你可别逼我动手。”
容棱不理,只贴着她耳旁,道:“这次算了,可好?”
“不好。”柳蔚非常不讲情面。
容棱也恼了,直接将她抱起来,转身,抱着她去床上。
柳蔚还做着最后的挣扎,她大声恐吓:“我不会放过你的……”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容棱的唇印上去,把她的威胁全数吞尽。厚重的床幔,将床内床外分成两个世界,沉睡在床榻外婴儿床上的小女婴,在这时突然睁开了眼,小家伙迷茫的看了看头顶,耳边回响着啼哭一般的鸟鸣,那是珍珠的声音,它怨念的一直在想办法再进屋
。
小女婴懵懂的慢慢扭过头去,眨巴着眼睛着重看向被反锁得死死的窗户,半晌,粉红色的小眉头蹙了一下,然后,她似梦魔一般的伸手,往前抓了一下,嘴里呢喃,说出了她这辈子,第一句话。
“狼……”丑丑,会说话了。
对于珍珠眼睛变色这事儿,柳蔚是真的放在心上了。
后来柳蔚也去了小黎的房间,看小家伙苦哈哈的包着自己的小被子,窝在椅子上,颤抖着手抄那十遍《诫训》,她不为所动,只让孩子把事情经过再详细说一遍。
小黎一一复述,说完后,瑟瑟发抖的举着毛笔,嘟哝道:“娘,手疼。”
柳蔚正在思索,心不在焉的伸手,握住儿子的小手,给他揉了揉。
小黎趁机卖惨:“娘,写不动了……”
柳蔚这才反应过来,把儿子的手丢开,一脸冷漠:“写不完不许出房门,不想写就在屋里给我呆着,呆上十天半个月!”
小黎都快哭了,用小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像个蚕蛹。
柳蔚见状起身,在儿子头上揉了一下,道:“好好抄,回头我亲自检查,别想糊弄了事。”
柳蔚离开后,就回到自己房间。
房里,容棱正端着一个小碗,拿筷子夹虫子,喂趴在窗台上的珍珠,看到柳蔚回来,珍珠一下坐起来,展开翅膀飞到柳蔚肩上。
柳蔚顺手把它捞下来,在桌子前坐下,再把珍珠放桌上,掰着它的头看它眼睛。
要是小黎这么摆整,珍珠肯定是不同意的,但柳蔚这么做,珍珠就没意见,乖乖的让她看。
柳蔚问:“真的变色了吗?你知道原因吗?”
珍珠不知道,就细声细气的“桀”了一声。
柳蔚又薅珍珠的翅膀,把它两边翅膀都翻起来,看它黑黑的小肚皮:“是不是病了?”
珍珠老实的把肚子都给柳蔚看,然后轻轻叼起柳蔚的小手指,拉着往自己翅膀上搁。
柳蔚这才看到,翅膀上有个秃缺儿,她想到小黎说的,珍珠因为掉了几根毛,都快抑郁了。
她也心疼,揉揉珍珠的翅膀,道:“回头我给你配瓶生发液,天天涂,能长回来的。”
珍珠再次细细的“桀”了声,然后把脑袋搁在柳蔚掌心。
容棱在旁又夹了一个小虫,喂到珍珠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