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若贤晚上回来的时候很明显感受到了这种喜悦,他把外套递给李伯:“什么事?”
郎立和邓晶晶去京城过节了,家里只有颜婳和滚滚。
果然就见李伯喜气洋洋的说小少爷会叫人了!
“叫什么了?”郎若贤挑了挑眉。
“妈妈啊!今天下午叫二少奶奶妈妈了。”
郎立弯了弯嘴角:“还真快。”
“可不是吗!”李伯絮絮叨叨的说,“我看用不了多久,就会叫爸爸,爷爷……啊爸爸估计不会叫了,那应该就是先叫爷爷,回头让老爷子高兴一下去……”
“等会叫了再说吧。”郎若贤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李伯瞧见好像还有些不高兴。
他顿时住嘴了:“对了大少爷,今天二少奶奶收到一张请柬。”
郎若贤今天有饭局,回来的很晚,他在颜婳房间门口站了一会,正准备转身离开,门却突然开了。
“啊!”颜婳叫了一声,然后瞪大了眼睛,“你半夜三更的站在我门口干什么?吓死人了。”
郎若贤眼神幽暗,颜婳穿着件白色的睡袍,领口不低,但是也不高。他隐约能看到里面起伏的两团雪白,在灯光下散发着光洁细腻的荧光,甚至还有些……体香。
舔了舔嘴角,郎若贤转身就走。
“喂!”颜婳惊呆了,这是唱的哪出?
“太晚了,明天再说。”郎若贤砰一声把自己的房门关上。
颜婳一脸懵逼的站在那,好久才反应过来。她是准备去厨房找蜂蜜兑水喝,这几天肠胃不舒服。现在也没心情了,砰一声把自己的房门摔的更大声。
“……”郎若贤沉默的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冲了十分钟凉水澡。
第二天颜婳抱着滚滚下楼吃早饭,小家伙大概觉得自己会发出正确的声音是很厉害的一件事,再加上颜婳那么高兴,就一路麻麻麻麻的叫给不停。
“麻麻!”
“哎,滚滚!”
“麻麻!”
“哎,儿子!”
“麻麻!麻麻!”
“滚滚!滚滚!”
郎若贤坐在餐厅里,老远就听到母子俩欢快的声音。他弯了弯嘴角,把报纸放下。
“啊?”滚滚见到有人,圆鼓鼓的眼睛盯着郎若贤。
颜婳想到昨晚这个男人蛇精病似的,就不想理她。可大概母亲都这样,她又想炫耀一下儿子会叫人了。便指着郎若贤对怀里的滚滚说。
“伯伯!”
滚滚:“麻麻!”
贺明凯焦头烂额,他没想到原本可以简单处理好的公关,因为吕艳的自作主张变的这么麻烦。
“都是你这个贱人!”贺林一巴掌扇在吕艳脸上,吕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贺明凯扶住她,刚刚出院的脸上还带着淤青,此时一脸颓废的劝他爸:“你打妈也没用,不如赶快想想怎么解决问题。”
“你告诉我怎么解决?”贺林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唯一的儿子,“就为了一个女人,你把公司都搭进去了,你对的起我吗?”
“不怪明凯,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吕艳呜呜哭起来,“我……不知道会这样,我不知道啊!”
她只是见有人贴了照片,觉得是个好机会可以让颜婳那个丫头身败名裂,于是就找了水军去推波助澜,却没想到如今郎家查到她头上,开始对付贺家的公司。
“你那脑子里装的是屎吗?”贺林挺着个啤酒肚气的发抖,“你败坏的是人家郎家的名誉,人家不找你找谁??”
吕艳悔不当初,可她现在除了哭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办。
贺明凯扶她坐下,揉了揉眉头看看他爸:“我们一家郎家吃的下,如果再来一家就算他们还有能力,可眼下大家都盯着郊区那块地的开发,郎氏也不可能动用那么多流动资金来同时收购两家公司的股票。
“你什么意思?”贺林皱眉,“郭家已经没有女儿联姻了,更何况因为离婚,他们的市值早就缩水。”
“那就别家。”贺明凯抖了抖衣袖,“爸你给我三天时间,我会找到合作伙伴的。”
郎氏。
“黄启荣?”郎若贤看着桌上的资料,“贺明凯这是想联姻……”
娃娃脸一脸不屑:“黄氏的大本营在隔壁省,去年才进g市,他们之前靠海鲜养殖发家,如今进军房地产业。黄启荣的女儿叫黄玲,曾经在宴会上对贺明凯一见钟情。”
这种靠女人连自己都可以利用的男人简直是垃圾,娃娃脸问:“少爷,我们现在还接着收购贺氏股票吗?”
“不用了。”郎若贤敲了敲桌子,“他不是想娶黄家的女儿吗,让他娶。”
娃娃脸一脸兴奋:“然后呢?”
他家少爷呲牙必报,又小心眼,才不会这么放过得罪他的人。
“你那是什么表情?”郎若贤瞟了他一眼。
“…”娃娃脸马上一本正经的说,“我就是想问问下一步我们该干什么。”
“我们什么都不干。”郎若贤勾了勾嘴角。
于是,圣诞节的时候,突然爆出来贺家和新贵黄家突然联姻的事,并且非常高调的举办了订婚宴,听说贺明凯在订婚宴上送了黄家那位小姐一艘用她名字命名的游艇。
“生气吗?”郎若贤端着咖啡坐在窗边,身后是一副古罗马宫殿的油画,衬着他整个人清贵又有气势。
颜婳坐在不远处的餐桌上吃早餐,听到这话好笑的问:“我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这件事我没阻止,现在收购贺家的计划要搁置了。”
“你的意思是你会放过他们?”颜婳歪头问。
你看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看你。你觉得别人是一道风景,却不知在别人眼中你早已是画中人。
郎若贤看着坐在那的小女人,虽然已经是个母亲,可身上的母性都掩盖不住一丝她美艳的五官和眼角天生的媚色。
穿着条淡紫色的长裙,细白的手指抹着果酱,贺明凯盯着看了好久,才收回目光。
“我知道,你不会的。”男人好久没吭声,颜婳以为他还在等自己说,便把筷子放下道,“别人不知道,我现在多少了解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