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污蔑!”郎立急忙说,“爸,你要相信我,这……这东西是谁给你的?让他出来跟我对质!”
郎立的脸因为之前中毒没好,这会也看不出是什么颜色,但是他眼神慌乱,差点从轮椅上摔下来。
“爸你要相信我,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红月她是我的亲妹妹,我……”
“因为你恨她,是她把你害成这个样的。”郎察打断他,“这东西,是红月寄给我的,从国内发出的时间是半个月前。”
郎立这下彻底慌了,耳朵里嗡嗡嗡响。
“她很聪明,也不想把自己害了你的事让我知道,所以先寄给了郎洁。”郎察继续说,“郎洁那丫头平时总不听话,这次倒是听了她妈一次话。红月告诉她不要打开,如果她三天没有给她发消息,再把东西寄给我。”
郎察闭了闭眼:“如果那丫头这次也调皮一点打开看了,或者直接给我,你妹妹如今也不会躺在医院里。”
“爸,她是你女儿,我就不是你儿子吗?”郎立见事情已经败落,干脆直接道,“她把我害的人不人鬼不鬼,我下半辈子都让她毁了,难道我不能报仇吗?”
郎察一脸痛心的看着他:“你可以撕破脸,可以和她老死不相往来,可以告诉我!可是你没有,你有了最残忍最卑劣的方法去对付你的亲妹妹。”
“从她害我开始,她就不是我妹妹了。”郎立放弃了反抗,甚至笑着说,“爸你随便吧!不认我也好,敢我出郎家也好,我都不后悔我的所作所为。”
郎察几次想拿起拐杖打死这个儿子,可是看到他脸上没一块好肉,又听着他沙哑的声音,最终还是没下去手。
“你走吧,从此以后我没有你这个儿子。”郎察说完想站起来,结果一头栽倒。
“爸!爷爷!”
郎家出事了,短短三天股票就跌了一大半,郎家老爷子躺在医院里,郎红月昏迷不醒。有人说郎立被赶出郎家,还有人说郎家四分五裂在闹分家。
很快郎若贤开始动作,先压住负面新闻。然后用郎秦带回来的几个海外合作项目告诉公众公司正常运转不存在问题,至于郎家的家事则不方便透露。
“股票稳住了。”书生放下电脑。
郎若贤刚想说话,手机响了,他看了眼号码表情变得很温柔。
“婳婳!”
“没事,嗯。”
“公司的事我之前就料到了,不会有太大影响,就是花了些时间。”
“好,开心玩!”
郎察几天后出院,原本想发个声明和郎立脱离父子关系,可是考虑到公司他决定还是不要对外公布了。但是从此以后他不会再见这个儿子,就当没有过。
郎红月毫无清醒的迹象,田博成则坐了牢,正如郎立之前说的,他别无选择。
“爷爷。”郎若贤进去书房。
郎察坐在落地窗的摇椅上,看到他挤出个笑容。
“您要保重身体。”郎若贤拿起旁边的毯子给老人盖上。
郎察拉住他:“以后公司的事你要多费心了,你爸那边……”
“爷爷放心,我送他去了庄园,还有人照顾他。”
郎察点点头:“我明天跟你四叔回米国。”
……
从书房出来,郎若贤淡淡的笑容变的邪魅:呵……还没结束呢!
“少爷,郎立把人带走了。”
半路书生接到电话:“他把人关到了南城一个很偏的别墅小区里。”
“他人呢?”
“他没去。”
郎若贤勾了勾嘴角:“他想让夫妻俩自相残杀。”
“那我们……”
“回公司。”
没过两天,晚上郎若贤准备离开公司的时候书生神色诡异的跑进来。
“少爷,郎红月又进医院了。”
郎若贤动作一顿,不意外问:“田博成打的?”
“具体还不知道,郎立也过去了。”
“走,去医院。”
等他们到了医院才知道,郎红月捅了田博成一刀,然后又被田博成从三楼露台上推下来,现在人还在抢救。
“若贤?”郎立正和医生说话,看到他有些意外,“你怎么过来了?”
郎若贤不动声色:“最近胸口不舒服,过来拿药,听医生说姑姑出事了?”
“唉……”郎立叹了口气,“田博成在外面养了个女人,你姑姑的孩子也没了……”
郎若贤静静的听着郎立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特别配合的露出惊讶的表情:“那……是他把姑姑推下去的?”
“之前田博成跟我借别墅,我没多想借给他了,谁知道他是为了躲你姑姑。结果又被你姑姑找到捅了他一刀,他错手就把人给推下去了。”
手术室的灯灭了,郎红月被推出来。
“郎先生,很抱歉……”
郎立有些激动:“我妹妹怎么了?你们救不活?”
“不是,郎小姐头部着地,现在脑子里有淤血,我们能做的都做了……”
郎若贤扶住郎立,问医生:“那我姑姑抢救过来了吗?”
“郎小姐命是保住了,可是什么时候能醒我们也不知道。”
“什么意思?”郎立看了手术车上的人,“植物人?”
医生点点头:“可以这么说,但是她的脑子是清醒的,因为脑波正常。等她醒了你们跟她说说话,也许会好的快一些。”
“会不会永远都醒不过来?”郎若贤问。
医生:“我们也说不准,这种事情只能听天由命了。”
另一个手术室的门也开了,是田博成。
“已经脱离危险了,不过刀捅的位置有些靠下,可能会对性生活有影响,这个还要继续观察。”
郎家有钱,郎红月的病房自然是最高级的,堪比酒店。而田博成也占了光,住在隔壁。
郎若贤站在病房里看着床上的郎红月,突然问了句:“是你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