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考这个没用啊!”唐耀哈哈笑,“你说考他干嘛?又不需要学历找工作。”
颜婳扶额,所以她是个只有初中学历的文盲吗……不对!可她英文很棒,不止英文!法语,德语,甚至意大利语她都没问题啊。
“因为你很小就爱出国啊!”唐耀继续用与有荣焉的口气说,“用当时你的话来说就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自家女儿说什么都对,所以颜婳十几岁的时候有半年是在国外到处跑的。带着一队保镖,几乎踏遍了整个地球。
“你奶奶也说了,开阔视野才能提高人生的……啥来着?”
“质量?”颜婳不知道怎么就想到这么个词。
唐耀频频点头:“嗯嗯,对!质量。她老人家说女儿才不用你管理公司,太辛苦了,你要活得自由奔放,大不了我们请个经理人嘛!”
“别看这个啊,你看特长那页!”唐耀翻了翻,“这个,你看看!”
满满好几页,全是英文证书的复印件,那表示都是经过国际认证的。
“潜水资格证,专业登山向导证书……”颜婳一行行看下去。
心中的感叹越来越深,她忍不住要为自己喝彩!这才是肆意的人生,怪不得她怎么都学不会公司那些一板一眼的东西,怪不得她怎么都做不好饭。
她的二十年人生,就是一部吃喝玩乐史啊!只要是有关于玩的,她都会……
“非洲野生动物园名誉饲养员是什么……”
唐耀:“哦!那个啊,你接生了一头难产的狮子,他们特地颁发这个称号给你哒!”
颜婳:……
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当天晚上郎若贤看到这些一时间表情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的婳婳果然是女中豪杰,跟外面那些妖艳贱货一点都不一样。”
颜婳:“……后面那句你跟谁学的。”
“……小舅子。”郎若贤把脑袋埋进颜婳脖子里细吻。
颜婳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你不要学他说话,一身痞气。”
“没有学,就是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你了。”郎若贤抬起头看了看怀中的女人,“我觉得郎红月至少做对了一件事,就是把你带到了我身边。”
多少次郎若贤都后怕的想,如果那天晚上颜婳没进错房间,如果那天晚上跟她在一起的人不是自己……后果他不敢想,也不要想。
“婳婳……答应我不要离开我。”郎若贤抱紧她。
多幸运拥有世上如此独一无二的女人,这个女人是他的!
“虽然还是不记得那些,可我也觉得很荣幸。”颜婳在他胸口蹭了蹭,“我爸妈还有我奶奶,还有唐草!他们一定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家人了!”
也是最奇葩的家人……这句话郎若贤没敢说。
“岳母是个很有见地的女人,巾帼不让须眉。”郎若贤想到他调查回来的资料里,白素素在白家并不受宠,却可以明哲保身安全长到成年,并且还让颜婳的奶奶看上,亲自向白家求娶过来,就觉得岳母大人跟不简单了。
郎瑜坤听完郎若贤的决定,半响没吭声。
“你想好了?”几秒钟后他开口,“你这一走,再回来,郎氏可就不一定是现在的郎氏了。”
就算有唐家,可谁知道以后什么情况?若是他跟颜……唐朵的感情出现问题,京城还有郎若贤的立足之地吗?
“你要是有本事就拿去。”郎若贤站在落地窗前,这里是郎氏大厦的顶层,郎氏财团的权利中心。“一笔写不出两个郎字,公司交给你了。”
郎瑜坤嗤了一声:“你少来,说白了就是想让我给公司卖命。我不拒绝你,但总的让我心里平衡一点吧!”
“你不是一直在找人吗。”郎若贤回头看着他,“一个叫尤好的女孩。”
“你调查我?”郎瑜坤皱眉。
郎若贤笑了笑:“不是我,是郎立。”
“……”这么直接你爸名字真的好吗。
郎瑜坤眯着眼睛:“你帮我找人,我帮你守着公司。什么时候你想拿回来,就用尤好的消息来换。”
“成交!”
一个特别普通的日子,一条新闻如同平地炸雷。
郎氏官方声明:现任总裁郎若贤因私人原因离开公司,归期未定。特此认命郎瑜坤暂代总裁职务,全权处理郎氏财团的一切事务。
沿海三省都震动了,郎若贤可是刚刚坐上这个位置不久,怎么就让权了?自愿的?还是被逼的,是不是另有隐情?
“你那个便宜爸没找你?”唐耀已经知道了郎若贤的真正身份,对这个隐忍报仇的男人……更加忌讳了。这么心狠手辣万一哪天不爱他女儿了,会不会也这么无情。
此时就很幸灾乐祸的问:“听说他很在意郎氏,如今给了你表弟,没骂你吗?”
“他没机会。”郎立被软禁起来,根本没机会打电话。
唐草对郎家的往事特别好奇:“你姑姑一直没醒,她女儿和那个养子呢?”
“在国外。”颜婳干脆一次说完,“当初老爷子问过他们,是留下照顾郎红月,还是继续出国念书。他们说郎红月有专门的护工照顾,他们还是要出国继续完成学业。”
“骗鬼去吧!”唐草呸了一声,“就他们那个野鸡大学,还学业?我要是郎红月就直接爬起来脱离母女关系。”
白素素看了丈夫和儿子一眼:“别人家的事你们操那个心干嘛?”
“呵呵!就是随便问问,问问嘛!”唐耀又说,“对了郎若贤,你没跟你爷爷打招呼?”
郎若贤表情变了变:“爷爷……爷爷已经在回来的飞机上了。”
颜婳apap唐耀apap唐草:╰╯
“是该见见长辈的。”只有白素素很淡定的说,“不能就这么把人家孙子弄走不是。”
郎秦扶着老爷子下了飞机,直到坐上车发现郎察还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笑了:“爸,您别这么紧张,他们又不是要把若贤带走,您可以这么想,咱们郎家跟京城挂上钩了,还是那种最高级的钩子。”
“你以为那是好事吗?”郎察板着脸,“谁不知道天子脚下好,可我们郎家三代都没离开过沿海,燕京……那地方踏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自古以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谁不是踩着血海尸骨坐到那个位置上的。和平年代又怎么样?别看唐家现在风光,几年后一旦卸任,等待唐系一派的,可能就是灭顶之灾。
“到时候别说婳婳家,说不定整个郎氏都会被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