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意外之财

“我挨了一个党内警告处分,全县通报批评处分。荣荣什么都不是,就一个农民,就没有受到什么处分。”马县长说。

“你的故事讲完了吗?”洪部长问。

“还没有。”

“还有什么啊?”

“有一点意外。”

“又有什么意外啊?”

“如果说秀玉被蟒蛇攻击,是意外的悲痛。那么这次就是意外之喜了。”马县长说。

“什么意外之喜啊?”洪部长问。

“我们发了意外之财。”

“天上掉馅饼了?”

“是。”

“什么馅饼啊?说来听听。”洪部长说。

“刚开始说过了,深圳发展得很快,几年功夫,城市就扩张到了荣荣姨妈的村里。村里的房子都被政府征用了,政府给村里分了还建房,还分了不少的土地征用费。荣荣跟武子结婚的房子按面积还建,还建的房子被武子的家人占了,土地的征用费也没有荣荣的份。”马县长说。

“这怎么叫意外之喜、意外之财呢?”洪部长问。

“你听我慢慢说,如果说荣荣的姨妈原来是为婆家人,那么,这次就是为了娘家人了。这时候,荣荣的姨妈站了出来,我们暂且不管她的动机如何,是不是想赎罪。她带着荣荣的姨爹吵吵闹闹,说不能欺负孤儿寡母,坚决要回了分给荣荣的房子,把房子转到了荣荣的名下。”马县长说。

“不仅如此,荣荣的姨妈还闹到村里去,坚决要村里给荣荣分土地征用费,因为荣荣毕竟是村里的媳妇,是这个村里的人。村里坚决不给,说改嫁了就不能算村里的人。”马县长说。

“她姨妈问,武子是不是村里的人?村里说是。又问,荣荣是不是武子的媳妇,村里说以前是。她继续问,荣荣跟武子生的两个孩子是不是村里的人?是不是村里的户口?问得村里哑口无言。”马县长说。

“村里虽然哑口无言,但就是不分钱给荣荣,还一口咬定说,改嫁的媳妇不能分。她姨妈就不依不饶,把姨爹、武子的父母拉到村里去闹,说村干部不能这样欺负两个孩子,不给就告到市里去,省里去,中央去。”马县长说。

“因为村干部屁股也有些不干净的地方,害怕事情闹大了,把其它的事扯出来,把自己弄进去,就答应了。这样,荣荣又分了一大笔钱。”马县长说。

“这么说,你发财了?”洪部长问。

“是。我们不说这一大笔钱,就说房子,你们知不知道?这个房子,现在已经价值1000万了。这个房子,在荣荣姨妈的建议下,租了出去。租金还年年涨,源源不断流进了荣荣的口袋里,流进了我们这个大家庭里。”马县长说。

“这么说,你娶的是一个富婆?”洪部长问。

“是啊,我当时哪知道有这些东西呢?看来,好心有好报,善心结善果啊。”马县长说。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看来一点不虚啊。”沈主任说。

“我后来也分析了一下,首先是我们跟姨妈的关系处理得好,对姨妈扣住我们的信,硬生生把我们拆散,没有一点表达怨气,没有说一个不字。”马县长说。

“再就是,我让荣荣主动回去,跟姨妈一家、武子的父母和兄弟姐妹,把自己再嫁的事如实相告,请姨妈一家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否则,姨妈他们是绝对不会这么卖力,为荣荣争取利益的。”马县长说。

“你的初恋故事是不是讲完了啊?还有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吗?”洪部长问。

“一是到武子的墓前,跟武子烧香,告诉武子自己带着两个孩子,生活很累,很艰难。她不得不重新嫁人,她嫁的人一定会像武子一样,对两个孩子好,不让两个孩子受欺负,请武子放心。”县委副书记、县长马志说。

“二是如实告诉武子的家人,她跟武子的两个孩子不改姓,还是武子家的人,她还会带着孩子看望武子的家人,孩子将来长大了,还会孝敬武子的家人,武子家人这边有什么事,如果需要她,她还会来帮忙,以求得武子家人的理解和谅解。”马县长说。

“三是请荣荣的姨妈一家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反复告诉荣荣,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要对姨妈有什么怨恨,也不要提扣信的事,就是纯粹地请姨妈一家人,不要他们送礼。”马县长说。

“我本来想好好办一下婚礼,让荣荣体面的出嫁,让我们的二婚风风光光。但考虑到秀玉家人的情绪,我们没有大操大办,而是很低调的结了婚。”马县长说。

“我们结婚的时候,荣荣的姨妈和姨爹都来了。我也请了秀玉的家人,秀玉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们都来了。婚礼不张扬,但亲情氛围浓厚,淳朴自然,也算是对各方面有个交待。”马县长说。

“以武子被电打死,秀玉被蟒蛇咬死,这两个人的生命为代价,你们终于破镜重圆了。确切地说,是回归初恋了。”纵捭集团生产经营部部长、矿业公司工作组副组长洪旺盛说。

“这代价很大,的确很大,的确很大啊。”马县长说。

“荣荣的姨妈没跟你们道歉吗?”洪部长问。

“道歉了。”

“她是怎么道歉的呢?”

“荣荣的姨爹和姨妈把我跟荣荣叫到一起,姨妈首先说,对不起我们,当初扣信拆散我们,是她的不对,她特向我们道歉,赔不是。”马县长说。

“姨爹也陪了不是,姨爹说,主要是武子看上了荣荣,整天缠着姨爹姨妈,要姨爹姨妈做媒,跟荣荣说好话。武子的父母也不停地跟姨爹姨妈说情,逼得姨爹姨妈实在是没办法。”马县长说。

“两人给我们准备了一个大红包,我们坚决不要。姨爹姨妈都哭了,说对不起我们,这是他们的一点小心意,希望我们一定收下。我们只好收下了,其实我们请他们来,并不是要收他们的礼。我跟荣荣早就商量了,坚决不要他们的礼。我们暂时收的这个礼,以后还会找借口还给他们。”马县长说。

“除了荣荣姨爹姨妈的礼我没退出去外,秀玉家人那边的礼,我都退回去了。我退礼时,他们坚决不收。是我好说歹说,他们才勉强收下的。”马县长说。

“你三年多没干那个事,荣荣没干那个事的时间,比你更长。大婚之夜,你们有什么感觉啊?是不是干柴遇到烈火,熊熊燃烧啊?”洪部长问。

洪部长尽问这些“尖板眼”的问题,我们听了笑了起来。

“卢市长,这还要说吗?”马县长问。

“人家央企有要求,你就继续实话实说吧。”市委副书记、市长卢向阳说。

“好吧,宾客都散去,就剩下我跟荣荣两个人的时候,我们首先向武子安息的地方,跪下来,规规矩矩、认认真真、虔虔诚诚磕了三次头,又对着秀玉安息的地方磕了三次头。”马县长说。

“然后,我们站了起来,默默拥抱着,我看见荣荣的眼睛里闪着泪花。后来,我们就亲了起来。后来,后来……。”马县长欲言又止。

“接着说啊,关键的地方,不能省略,不能一笔带过啊。”洪部长说。

“然后,然后,我们就干了那个事。”马县长说。

“什么感觉?是不是干柴遇到烈火?”洪部长问。

“是,我觉得我特别有干劲,荣荣又配合得非常好。不瞒你们说,我们几乎干了一晚上,差一点把床震垮了。”马县长说。

“洪部长,你是不是很羡慕啊?”纵捭集团党委委员、党委办公室主任、矿业公司工作组组长沈宁西问。

“可惜啊,我老了。羡慕也是白羡慕啊。”洪部长说。

“你老什么啊,如果碰到马县长那样的事,说不定你的干劲比马县长更足呢。”沈主任说。

我们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