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志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高飞飞听了很高兴,就不假思索地说,愿意。你想啊,高飞飞过去在深圳一家服装厂上班,就是整天坐在缝纫机旁边,操作缝纫机的一个打工妹,上个厕所还要规定时间,你要她在离家里这么近的地方,坐办公室,当干部,她怎么会不愿意呢?”王主任说。
“高兴之余,高飞飞问,自己不会坐办公室,不会当干部,怎么办?马志说,慢慢学啊,时间一长,不就学会了,谁也不是天生都会的。”王主任说。
“高飞飞问,以后上班了,当干部了,还能不能想马志?能不能在一起?马志说,如果值得高飞飞想,就想,不值得想就不想了。高飞飞马上说,肯定值得想,她肯定会想啊。”王主任说。
“至于能不能在一起,马志问高飞飞愿不愿意在一起?高飞飞说,她愿意,马志叫她在一起,她就在一起。不叫她,她也不强求。反正一切都听马志的,马志要她怎么样,她就怎么样。”
“马志说,高飞飞跟她在一起,肯定没有名分,问高飞飞介不介意?高飞飞说,她根本没想到要什么名分,她什么都不要,只要马志对她好就行。”王主任说。
“这么温顺,这么善解人意的女孩子,马志是不是听得心花怒放啊?”我问。
“是啊,马志的确心花怒放。”王主任说。
“那接下来呢?”我问。
“马志问高飞飞,重新看书学习有没有问题?高飞飞说,马志要她看什么书,她就看什么书。要她学习什么,她就学习什么。”王主任说。
“随后,马志跟高飞飞说出了对高飞飞的人生规划。”王主任说。
“什么人生规划啊?”我问。
“马志说,坐办公室,当干部,还要有一点水平。说具体一点,就是学习学习再学习。第一步,老老实实坐在办公室里,学习人家怎么做。第二步,要有文凭。没有文凭,干部就不好当。第三步,慢慢进步,不断升官。”王主任说。
“高飞飞问怎么样才能有文凭?马志说,她负责跟高飞飞报名,只要高飞飞跟着认真学习就行。”王主任说。
“是不是那个函授大学的文凭啊?”我问。
“是啊,马志的确很用心,跟高飞飞报了黄长函授大学的培训班,要高飞飞跟着学习就行。高飞飞满口答应。”王主任说。
“至于马志说的慢慢进步,不断升官。就是让高飞飞好好跟着他干,他保证让高飞飞不断升官。”王主任说。
“然后呢?”我问。
“马志说,还有十几天,就是高飞飞二十岁的生日。高飞飞就在二十岁生日那一天,到乡政府上班。这十几天怎么过呢?马志跟高飞飞提了一个建议。”王主任说。
“什么建议啊?”我问。
“高飞飞在深圳的物品要拿回来,还有可能跟深圳一些认识的人打招呼,告别。马志建议高飞飞明天就到深圳去,车票马志负责买,到深圳好好玩一下,也跟那个男孩子赔一个不是。玩好后,就回来。回来后,就随便玩。等到生日那一天,就直接到乡政府去上班。”王主任说。
“高飞飞满口答应,然后问马志,现在是回家,还是就住在市里,明天直接上火车?马志问高飞飞,还愿不愿意在上次的那个大酒店住一晚上?高飞飞说愿意。”王主任说。
“就这样,马志让司机把他们送到上次的那个大酒店,就在大酒店直接定了明天到深圳的火车票。他们还是定的上次那个房间,马志就和高飞飞一起住进去了。”王主任说。
“刚进房间,高飞飞就亟不可待地抱着马志亲了起来。高飞飞还主动脱了衣服,把马志按在床上运动起来。”王主任说。
“简单地说,住在酒店里,高飞飞特别主动,不断地对马志发起‘进攻’,最后弄得马志精疲力尽,不得不叫饶。”王主任说。
“具体细节我们都能想象得到,就不详细说了。第二天早上,马志给了高飞飞一笔钱,让高飞飞在深圳好好玩,然后就把高飞飞送到了火车站,让高飞飞继续到深圳去。再然后,马志就回到了乡政府。”王主任说。
“你先停下来,我们分析一下,马志为什么要让高飞飞留下来?马志是国家干部,又有妻室,他为什么冒天下之大不韪,让高飞飞留下来呢?这不是明显的违法乱纪,往枪口上撞吗?”我说。
“我分析了一下,马志让高飞飞留下来,内心肯定是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的。我估计,在高飞飞启程的时候,马志就在心里不断地想,究竟是让高飞飞走,还是让高飞飞留下来?”王主任说。
“当然,马志最后的决定是让高飞飞留下来。至于为什么要让高飞飞留下来,我觉得至少有三个原因。”王主任说。
“哪三个原因啊?”我问。
“第一个原因,是有人这么做。你看那些曝光的官员,基本上有婚外女人。在马志的视野中,肯定有人这么做过,他也只是学习人家。”王主任说。
“第二个原因,就是贪恋高飞飞的肉体。高飞飞毕竟很年轻,年轻女人的肉体,对马志这样的男人,拥有天然的诱惑力,马志已经充分尝到了这种‘滋味’,低挡不住这种诱惑。”王主任说。
“第三,我们刚开始就定义了,马志跟高飞飞就是孽情,就是堕落的开始。我们不从这个角度看问题,我们就从人的一般感情上看问题,马志的确对高飞飞有感情,如果没有感情,如果他们只是简单的肉体关系,马志不可能追到火车上,把高飞飞留下来,更不可能费尽心思地规划高飞飞的人生。”王主任说。
“你分析得有道理,那后来呢?”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