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追求校花(二)

“看来,我们的梁总在没有被人接纳的时候,还能为她人着想,写出这样的诗来,的确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啊。”陈总说。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啊。”梁刚说。

“你看看,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给点阳光就灿烂。陈总,你不能这么表扬梁刚啊。”我说。

“该表扬的还是要表扬,实事求是嘛。”陈总说。

“那是,那是。”梁刚说。

我看见梁刚意味深长地看了高迎春一眼。

“你难道就跟她只写这一首诗?”陈总问。

“当然不止这一首,我跟她写了很多诗。”

“有马克思跟燕妮写的诗多吗?”

“没有,我怎么能跟伟人比呢?”

“我记得马克思出版了情诗集,你出版了情诗集吗?”

“你怎么总拿我跟世纪伟人,人类的思想巨人比啊?我告诉你,我就是一普通老百姓,没有那么多丰功伟绩,没有流芳百世的思想和情诗。”梁刚说。

“那你说说,还跟她写了什么诗?把你觉得写得最好的、印象最深的诗说出来。”陈总说。

“大四的时候,我感到我与她已经没有缘分了。有一天,我看到她从我面前慢慢飘过,前面是粉红的夕阳,映红了天空。晚霞满天,我有些哀愁地望着她的背影,望着她静静地、缓缓地离开我的视线,最后消失在夕阳中。我当时感觉灵感来了,马上写了一首短诗。”梁刚说。

“什么短诗啊?说来听听。”陈总说。

“诗的题目叫《失恋》,我给你们背诵一下。”梁刚说。

梁刚开始背诵了。

悄悄地去了

没容我相送

碎了

玫瑰色的梦

瘦俏的背影

在夕阳里消融

“这首诗写的好,情景交融,淡淡忧伤,诗意浓郁,让人回味无穷,可以说是得到了古人的真传。”陈总说。

“谢谢夸奖!”

“你给她看了吗?”

梁刚望了望新华社省分社记者高迎春说:“没有,只不过是写好后,收藏在我的诗歌笔记本里。”梁刚说。

“她后来怎么样了?”陈总问。

“无可奉告。”

“怎么又无可奉告啊?”陈总问。

高迎春就在梁刚面前,我估计是梁刚不想把话挑明,就没有正面回答陈总的问题。

“那你说说,你对这件事是怎么看的呢?”陈总问。

“我很理解她,也一点不怨她。因为追求她的人实在太多了,我完全排不上队。我跟她的关系,说白了,就是一种单相思的关系。一个巴掌拍不响,剃头挑子一头热不行啊。”梁刚说。

“说说你的第三个阶段,恋爱阶段的故事吧。”我说。我想让梁刚尽快翻过这一页,言多必失。我也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担心梁刚说漏了嘴。

“我大学毕业后,又考上了研究生。有一次,我到省城的师范大学去办事,突然眼前一亮。”梁刚说。

“是不是看到美女了?”陈总问。

“是,看见一个女生长得特别清纯漂亮,很像我大学追求过的那个女同学。我悄悄地走过去,想跟她套近乎。”梁刚说。

“我看见她拿着一本书,边看边背陆游的《钗头凤·红酥手》。她背的很有感情,我跟你们学一下。”梁刚说。

梁刚开始学着那个师范女生的样子,背诵起来。

红酥手,

黄滕酒,

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

欢情薄。

一怀愁绪,

几年离索。

错,错,错!

春如旧,

人空瘦,

泪痕红浥鲛绡透。

桃花落,

闲池阁。

山盟虽在,

锦书难托。

莫,莫,莫!

“我听了大喜,她刚背完,我赶紧接下来背诵了唐婉的

《钗头凤·世情薄》。”梁刚说。

世情薄,

人情恶,

雨送黄昏花易落。

晓风干,

泪痕残。

欲笺心事,

独语斜阑。

难,难,难!

人成各,

今非昨,

病魂常似秋千索。

角声寒,

夜阑珊。

怕人寻问,

咽泪装欢。

瞒,瞒,瞒!

“我背诵完后,我看见她睁大明亮的眼睛,一脸惊喜地望着我。我赶紧夸奖她说,背诵的好,很有感情色彩。她也夸我说,背诵的很流畅,很有感染力。为了加深印象,我提议我们换一个方向,我先背诵陆游的,她再接着背诵唐婉的。”梁刚说。

“她欣然接受答,我背诵陆游的,她背诵唐婉的,我们把陆游和唐婉的《钗头凤》都完整、流畅地背诵下来了。我装作要走的样子,要离开她。我打算先走几步,如果她不问我的情况。我一定会回头问她的情况,譬如说姓名和联系方式等。”梁刚说。

“我刚走了几步,她叫住了我。问我贵姓,在哪高就?我心里一阵窃喜,但还是装作不慌不忙地说,我叫梁刚,是省城大学的一年级研究生,就是一个穷学生。我很喜欢陆游和唐婉的诗,路过这里,无意听见她在背诗,就接了下来背诗,有些唐突,实在不好意思。”梁刚说。

“好浪漫啊。”高迎春说。

“看来,牢记一些诗词,还是很有用处的啊。不仅学习了文化知识,而且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还可以用来泡妞。”陈总说。

“如果梁总不记得《钗头凤》,恐怕连跟美女搭讪的机会都没有了。机会稍纵即逝,只会留给有心人啊。”月光县经贸委主任郭杰龙说。

“接着说吧。”我说。

“应她的要求,我们互留了姓名、班级和电话号码。我说希望她在方便的时候,到我们学校来玩。不瞒你们说,我回到学校后,天天盼望着她跟我打电话,或者她来找我。可左等右等,就是没有消息。”梁刚说。

“你们都知道了,我高中阶段的恋情,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我大学本科阶段,是单相思,追求对方的人太多,我排不上队。在研究生阶段,我必须小心谨慎,我不想再次受到伤害。”梁刚说。

“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再去学校找她一下,请她出来聊聊天。但一想到我们只是偶尔见了一次面,我这么去找她,也没有什么理由,有些唐突,好像有些不好,就只好作罢。时间一长,那次偶遇的事,好像已经忘记了。”梁刚说。

“有天下课时,我正坐在教室看书,一个同学对我说,有一个美女找我。我走出教室,发现是她,可以说是内心一阵惊喜。她笑盈盈地望着我,让我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梁刚说。

“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惊喜,装作很平淡、很随便地问她,怎么到我们学校来了?她说,跟其她同学到这里玩,想到我在这个学校,就过来看看。我问,其她的同学呢?她说,已经回师范大学去了。”梁刚说。

“我问她是参观我们校园,还是光临我的寝室?她说参观我的寝室,我就带她到了研究生宿舍。”梁刚说。

“带女生进男生宿舍,学校不管吗?”陈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