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放假前,那个月光县的学妹来找我,说一起买车票回家的事。放假后,我跟学妹一起离开学校,朝公共汽车站走时,迎面碰到了她,我看到她脸色瞬间变色,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直愣愣望着我,然后红着脸低下了头,一言不发,从我面前走过去。”郭主任说。
“我当时也是五味杂陈,我甚至想追过去,跟她解释一下,然而,我还是没有追过去。我觉得,处理电影票的方式,是我犯的第一个错误。这次没有追过去,跟她解释清楚,是我犯的第二个错误。”郭主任说。
“俗话说,初恋时,我不懂爱情。但我还要加一句,初恋时,我不知道怎么处理爱情。”郭主任说。
“后来,我大学毕业了,我回到了月光县。再后来,那个学妹也毕业了,学妹在山河市找到了工作。她主动找到我,跟我确定了恋爱关系。为了表示她的诚心,她又从山河市回到了月光县。”郭主任说。
“我们结婚了,有两个孩子。我们相亲相爱,日子过得平淡而快乐。”郭主任说。
“那你的那个大学同班女同学呢?”陈总问。
“我们班班长是个热心人,在同学中很有威望。我们毕业十年时,班长提议搞一个同学会,我们积极响应。她也来了。这时候,我们都已经成家了,说话都放得开,纷纷笑嘻嘻地说起了大学时代的事。”郭主任说。
“我担心我突然说出来,怕她有想法。为了避免出现尴尬的局面,我就先单独把她叫到一边,先打个预防针。我跟她说,她是我在大学期间唯一爱着的人,也是我的初恋情人。她问我,为什么不跟她说?”郭主任说。
“我跟她说了电影票的事,说了在大学附近公共汽车站碰面的事,说了多少次鼓足勇气想向她表白,而自己胆怯不好意思开口的事。我还没说完,她突然抱着我哭了起来。她说,她一直等着我,问我为什么当时不跟她说。”郭主任说。
“我问她电影票的事,她说,当时正好有一个高中的同学来看她,正想着到哪里去玩。突然我送给她两张电影票,她正好可以跟那个高中同学一起去看电影,根本没有想别的。她问我既然请她看电影,为什么要把两张电影票给她?为什么不跟她说清楚?”郭主任说。
“我问她为什么不跟我说,她说她是女孩子,不好意思先说。如果我当时跟她说,她一定会非常高兴地答应我。她说她看到我跟那个学妹一起走的时候,她是一路走,一路哭着回学校的。”郭主任说。
“我问她,为什么后来不跟我说。她说我没有跟她主动解释清楚,她以为我有了女朋友,不要她了。她说,我也是她在大学期间唯一爱着的男同学,我就是她的初恋情人。她边哭边说,后来,我也哭了起来。我们两人抱头痛哭。”郭主任说。
“唉……。”陈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新华社省分社记者高迎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天行健公司董事长梁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作者】:致读者——
我的亲爱的读者们,衷心感谢您们长期以来,阅读我的小说。您们的阅读,是我不断写作的动力。
十一将近,我的存稿都用完了。作为一名网文写作者,不能总是埋头写作,还应该有诗和远方。十一期间,我要带着我的父母和家人们一起外出旅行,没有时间写作了,也没有章节更新了,特向您们道歉!
十一过后,我将继续努力写作,争取能写出令您们满意的篇章。
衷心祝愿您们身体健康,万事顺意!
“这倒没有。”天行健公司董事长梁刚说。
“乡长一家怎么变得低调了?”海水集团董事长陈凉问。
“低调谈不上,他们在乡里是目空一切,横着走路的人,感觉好得很,怎么会低调呢?”梁刚说。
“那是什么原因呢?”陈总问。
“乡长一家得知是师范大学出钱,让‘红酥手’的母亲去治病后,乡长把乡卫生院院长和村长狠狠训斥了一顿,怪他们没有责任心,工作没有做到位。再后来,村长为了摆脱在乡长眼里工作不力的状况,推卸责任,就添油加醋说,‘红酥手’谈朋友了,男朋友是师范大学领导的亲戚。乡长一听,就没有再说什么了。”梁刚说。
“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乡长的儿子耐不住寂寞,又找到了新的‘猎物’,就把‘红酥手’一家忘记了。确切地说,是放过了‘红酥手’一家。”梁刚说。
“讲完了吗?”我问。
“讲完了。”梁刚说。
“郭主任,说说你的爱情故事吧。”我说。
“我的爱情故事,没有那么复杂。初中我还没有开化,高中埋头学习,死记硬背各种公式、原理、事件、意义,根本腾不出时间来,想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我的感情生活,在高中以前,是一片空白。”月光县经贸委主任郭杰龙说。
“考上大学后,心情就很放松了。学习的弦,就没有以前绷得那么紧了。上大学就是进了保险箱,大概说的就是我们这些人。”郭主任说。
“我家在月光县城关镇,离大学较远,为了稳妥起见,我提前到了学校。这时候,新生陆续开始报到。我也在学校周边闲逛,闲逛时,我在公共汽车站附近,看到一个女生行李散了,各种用品摊了一地,就主动走过去,帮她把行李捆好。”郭主任说。
“我看她的行李太多,想都没想,就跟她背了行李,再提着旅行袋,跟她当搬运工。我问她到哪里去?她说到大学报到。我问是哪个大学?她说的就是我上的大学,我就跟她一起来到学校。”郭主任说。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她报到后,我就索性跟她把行李送到女生宿舍楼下。因为男生不能进入女生宿舍,我就在楼下跟她看行李,她蹦蹦跳跳跑了三趟,才把行李搬完。”郭主任说。
“俗话说得好,无巧不成书。第一次上课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这个女生跟我是一个班的,我们愣了一下,又相互对视了一下,默默地、会心地笑了。”郭主任说。
“这么说,一段美好、甜蜜的爱情故事开始了?”陈总问。
“没有。”
“没有?这是怎么回事?”陈总问。
“以后,虽然在整个大学期间,我们两人接触最多的事,就是相互抄学习笔记,有什么不懂的问题,我们就一起探讨。当然,我们男男女女也有时一起出去玩,在我的印象中,我好像没有单独跟她一起出去玩过。”郭主任说。
“记得有一天中午,我吃完饭在学校散步时,看见她一个人坐在石凳上哭,我问她哭什么?她说把一个月的饭卡丢了,怎么也找不到。我说掉了再买啊,她说家里穷,没有钱买。我问她吃了中饭没有,她说没有。”郭主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