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泪汪汪。
此时,屋内突然想起了一阵笑意。
阮萌的偷窥被发现了,她下意识要像一只鸵鸟一样缩回被子里。
可是马上,她就被花木兰轻轻拽着,露出小脑袋。
花木兰执起她的手,轻轻反折到他的胸前。
唇角带着笑,他的声音带着清晨特有的沙。
“将军,你在看什么?”
阮萌:醒来就叫人家将军qaq
酱酱酿酿的时候就叫人家小家伙qaq
阮萌没有说话,花木兰轻笑一声,也没作声,而是将唇凑近……
轻轻吻了吻阮萌的手腕。
温柔的吻如同羽毛轻柔,一下下轻轻触动阮萌的心尖。
阮萌这不争气的脸啊,又开始泛红。
直到花木兰满意地舔完了,阮萌收回手,看着花木兰,还是总觉得他会扑上来强吻。
果然,不管是木兰姐姐,还是木兰哥哥,都是一个人呐。
花木兰揉了揉她的小脸,将她苍白的脸上揉出一分血色。
“小家伙,你不能再要了。”
阮萌的脸从粉嫩一下子涨红成了猪肝色,连唇色都鲜艳,充血了一般。
花木兰换了个姿势,手轻轻摸摸阮萌的唇,将她搂紧怀里。
阮萌努力从他怀里钻出来,有点气哼哼地说。
“我哪里要了!我都说我不……唔……”
阮萌的话被堵在嘴里,花木兰一指手指按在她的唇前,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将军叫这么大声,是要全军的人都听见么?”
啊呸,什么意思?!
阮萌噤声,脸气成个包子样。
花木兰想了想,把阮萌连着被子一起搂在怀里,像哄小孩子一般哄她。
“将军,生气了?我道歉好不好。”
这世上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花木兰想想自己,他的事情自己不觉得有什么。
他却又想到阮萌。
贵为皇子,官居将军。
有人慕他荣华,有人弃他窝囊。
有人敬他尊贵,有人……要杀她。
要杀她的人太多了。
女扮男装为皇子。
要她死。
旧皇将丧,她对人的皇位有威胁。
要她死。
身为将军,匈奴蛮夷。
要她死。
谁都要她死。
这天下这么大,竟然没有人是伴着她的。
她的位置那么高,竟然没有人是护着她的。
花木兰记得阮萌的迷茫,记得她的小聪明,记得她的温柔,记得她的羞涩。
他有时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好的人儿,谁都要杀她呢?
用枪。
用剑。
用药。
用阴谋。
用敌军……
花木兰不明白,明明谁也不对她好,她为什么每天还要笑呢?
他喜欢阮萌羞涩的模样。
因为……
他想要让她依赖啊。
他想要她。
从来没有这么强大的冲动,让他忘了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