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话音落下，人影急速接近林衍，只见结界内云沙飞扬，在结界外看的话则是空无一物。

过了良久，二人双双分开，林衍的手仿佛在滴血，心脏处更是空无一物。

“你可听过帝心”

林衍咬牙痴笑道，像是在在嘲弄人影的愚昧无知，也在嘲笑自己般，无可奈何，只能这样做。

“可恶，少了帝皇心，你还能活吗？”

“我二十多年前就死过一回，现在又有何惧，再说对待窃国之贼我亦死不足惜”

那股执念再次占据了林衍的心神，不过林衍不后悔，那只手微微颤抖着，像是在体验赎罪过程的感受般。

“我倒要看看究竟鹿死谁手”

人影阴毒的诅咒一声，匕首悄然落地，这是人影第一次吃亏，而且印象极为深刻。

“拭目以待”

林衍露出洁白的牙齿，向着前方颤巍巍的走去，脑海中的记忆碎片在渐渐流失，容貌也越来越显得稚嫩，再次重温过这些，林衍眼眶越来越红，说是帝皇，但他同样也有着人的七情六欲。

林衍伸出右手，眼睛盯着那枚戒指，如星辰般的双眸渐渐回归黯淡，到最后只听见一句模模糊糊的话。

“雨落地，泪始干，善恶终有报”

影子和林衍一样做着相同的动作，只不过它不会流泪罢了，说话间那枚早已黯淡无光的戒指化作尘土随风而逝。

而此时在一处静水楼阁，湖水中央，一位身着白衣的少女秀眉微皱，双手抚琴间，眼睛竟是不自觉的留下了一滴泪。

“小姐你怎么了”

“无事，只是好像被沙子迷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