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这么说,还是由你来看守吧。”何大富在秦校尉说出上面几句交代完毕的话后,惊得大惊天动地失色的连连说道,好像他已领教过外面还有什么贼众和江湖人物,心有不死,还会偷偷摸摸过来抢夺李秋生这块到手的肥肉一样。
“既如此,那我就不推辞了。二位大人,请前面带路,咱们这就押解李秋生回镇衙去。”秦校尉在听从了何大富极力推托的邀请之后,这样明晃晃的说道。
看起来秦校尉并不在意何大富刚才说的是什么话一样,他之所以这样做,只是顺水推舟,暗地里屐行李大帅的将令而已。但是,何刘二人又怎么能看出这一招其中隐藏的奥秘呢。
诸人略微整顿了一下队形,何刘二人便带着秦校尉点起的一队人马,押着囚笼里的李秋生。和另一队从安乐寨押解出来和金刀客和董老爷子等一干人犯合在了一处,向古兰镇的官衙进发。
一路上,行程匆匆,倒也没有什么新鲜的事儿。除了李秋生有时隔着囚笼,大喊几句董老爷子和金刀客父女的名字外,大家都是闭紧嘴巴不说话儿的主,谁也不愿意自己首先打破这个僵局的沉默。
这样沉闷地走了几个时辰,古兰镇的轮廓便隐隐在望了。众人一阵兴奋,不同的声音便嘈杂开来。顿时,这队人马合如此烧开了的沸水一样,咕咚咕咚直响,翻滚拆腾。
直至进了古兰镇的府衙,何大富才跳下马鞍来向秦校尉躬身邀请道。“辛苦了,秦校尉。来,咱们兄弟先为你接风洗尘去。其他的事自有府中的差人去办,咱兄弟就不敢再烦劳秦校尉操心了。”
秦校尉也跟着客气一翻道,“多谢何刘二位大人了,在下职责在身那算得了什么功劳啊?要谢,二位就谢谢李大帅罢。李大帅把这一块肥肉拱手送给你,那才是奇功一件呢。”说罢,竞也抬脚跟了进府衙去。
话虽如此说,可是何刘二人还是不敢慢待秦校尉的。因为这秦校尉现在就是何刘二人的护身符啊,若是慢待了他那不是等于自砸饭碗吗?说不准三更半夜的,外面突然钻出几个打劫的贼人来抢人,单靠府衙这几十个差人是不管用的,人家秦校尉带来的兵才是真家伙呢。
所以不等人家秦校尉自己说出来,何刘二人就先做足了这功课。毕竞何刘二人这白捡的功劳是不够让自己宽心的,只能从另一方面着手讨好这有实权的人物了。
因此这接洗尘接风酒一摆,下面的兵丁就乱了。才不管你是将军还是校尉呢,反正现在是开怀畅饮的时间,咱拿起酒水佳肴成群就灌了个底朝天,你老即使有再大的给耐也是管不着的。
何大富人一走出了安乐寨的大厅,摸了一摸额头上的汗珠对同来的刘大胖说道。“好险啊,要不是咱们反应快,差点又掉入了一个万劫不复的圈套之中。”
刘大胖顿时伸过勃子,转过头来说道。“何大人,你这说的是什么糊话啊?你看咱们既是‘梁,磊’二府的人,这个李大帅虽然名满面天下,可也不见得他能把咱们兄弟怎么着啊?”
何大富听罢刘大胖的话语,嘴角露出一丝奸滑的笑意道。
“我说刘大人啊,亏你还是古兰镇的正堂呢?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也不懂吗。他李亮光手握重兵倒是算计得好,却硬要把两个朝廷要犯推给老子押送回京,这不是明摆着把咱们往死路上送吗?你也不想一想,老子押送的那几十车粮草尚且难保存平安,这一回要是押解两个轰动朝廷的要犯又岂能幸免。如此看来,刘大人啊,咱们还是少沾这一趟浑水的好。”
经何大富如此一说,刘大胖顿时悟道,一边还是充满疑虑的说道。“如此说来,你说的也是不无道理。可是,可是,人家李大帅明明是说受了‘梁,磊’两府所托啊,这又不是他李亮光自己单独做的主意。”
“哎,刘大人呐,嘴长在他李亮光的身上,他想怎么说不可。难道咱们现在还得去应证一翻啊?不可能吧。反正我这心里是不安稳的,你刘大人爱信就信了,到时出了别的大事来,你可不能说我没有提醒你。”何大富见刘大胖对自己的说法还是半信半疑的,一时又在旁边加紧语气如此说道。那憔恨的表情,真是雷打的耗子,大材小用了。
刘大胖眼见何大富对自己一时的表态多有怨恨,又怕事情真有所闪失,急忙接着话荐连连说道。“都依你,都依你,我刘大胖听你的就是了。”
何大富这时才一露笑脸道,“还是咱兄弟同心的好,有什么事情总能彼此照顾着。”说罢,又回头瞧了瞧后面,一手指了指,正从厅内追赶上来的两个护卫亲兵。
刘大胖即时会意,微微笑了笑,立即高声说道。“这李大帅真是个居功不傲的大人物,还把自己挣得的功劳送给咱兄弟,真是大让人感激和意外了。何大人,你说咱们兄弟该如何感谢李大帅啊?”
何大富也立即随声附和道,“嗯,嗯,李大帅真是个难得的君子,咱们兄弟一定要记着他的大恩。将来若是有个好处,咱们也得还人家一场恩情呐。”
两个追赶上来的护卫好像并不在何刘二人在说什么一样,一路小跑跟向来就直接抱拳说道。“二位大人,兄弟二人奉李大帅的主意特来给二位大人带路护驾了。若是多有打扰二位大人之处,还请二位大人不要见怪。”
何大富首先转头回身搭礼道,“如此堪好,有劳二位多多辛苦了。等回到古兰镇之后,咱兄弟一拼酬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