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一段美丽的邂逅,只是时间的问题,如果俩个人在对的时间遇到对方该有多好可什么是对的时间呢?那还不是因为你没有足够面对现实的能力。没有人会再一次一次的等你,我要你知道。
林绮月和萍儿互换了身份,便从王府逃了出来,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了。她心情慌乱地凝视着跑过来的方向,一片温暖地余晖泻在她的脸庞。她忽然想不起来自己现在是在哪里,首先,是一阵期待和兴奋的冲动,可紧接着的是那一阵冲动后带来的恐慌。可是很奇怪,她现在什么感觉也没有了,只有疲惫感和饥饿感,她累得好像手脚被缚上了沉重的铁索一样,饿得她双膝直发抖。
我自己怎么会这样?林绮月这样想着,我可是已经入了一境了,我跑到现在这才多少点的路?!转瞬之间,林绮月她好想又联想到了什么,心情突然沉重了起来,她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人生总是喜欢这样,你偏偏不想的事情,它总是纷至沓来。林绮月自己也没有想到竟然会被下了“醉仙蜜”,醉仙蜜无色无味,喝后人慢慢会全身无力,昏睡如死,要过一日一夜才能醒来。这种药力,纵使她现在已经是一境,适才一阵奔跑才感到心浮气躁,撑到了现在才发作。
她于是坐在一片亭栏边上,看着四处暮色苍苍,此时她置身处已然被黑夜吞没,只见崖壁刺天化作毒龙獠牙,山野狂蟒。林绮月心道:"既然我也不能估摸着这药效什么时候才会真正发作,在此之前我去拿了解药便是了!”当下信步落山,想去王府趁着自己大婚之时,拿到解药便去再寻自己的长风哥。走了一程,忽然觉得自己脚软又开始打了哆嗦,可又听得不远处轻微微的脚步声,林绮月闪身躲到路边树后,心想:“难道是谁跟来了?我倒要好好瞧瞧谁敢给我本姑娘下药!”
脚步声渐行渐近,只见俩个人从远处走来,眼睛四处张望着,全神贯注的像是在找什么。“不对啊,你说小姐怎么中了醉仙蜜还能跑得这么远?到现在还没看到小姐,要是不能把小姐找回去,我们俩可就小命没了!”
源昌失声说道:“你说,小姐会不会根本没喝那杯百转甘霖啊,啊呦,那这样的话,可苦了我们了,这小姐可是逃婚呀!幸好王爷叫我们看住了小姐,使了些小手段。再说楚王早就想除掉我们平南王府和宰相府了,毕竟我们对以后的太子继位是个大威胁,而且这要让小姐逃婚成功了可就是中了把柄了,欺君罔上,株连九族啊!”
源力微有惊色,望着源昌,摇了摇手道:“先别说这么多了,那都是以后的事情,先把小姐找到最重要!”
林绮月听到二人说话,可是大为惊怒,尽然在自己最喜欢喝的东西里下了药,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们,想到这,她知道她自己可能再也回不去了,“嘿,不过我怕什么!正好,既然他们俩个是来找我的,想必身上肯定带着醉仙蜜的解药。”
“小姐,你还不出来吗?”源昌天生有夜视之能,刚见林绮月的衣裳从树旁漏了一角“小姐,你可别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我们也不能真跟小姐你真动手啊,快和我们回去吧!”
林绮月哼了一声,然后从树后缓缓地走了出来,道:“好吧,我跟你们回去!”
源力觉得林绮月中了醉仙蜜,能撑到现在,如今肯定是坚持不下去了。纵然小姐还有反手想逃跑之力,但她肯定知道显然逃不出我们兄弟俩的,只道她真的想回去了,于是走上前去。
可他刚走上前去,他就突然感到胸前传来一震冲击,如中电掣,接着,又有一股强力一波接着一波传了过来,推得他向后急忙仰去,立足不定,登时就要摔倒。
源力感到那股羞怒的热血涌在自己的脸上发胀,可是他心里却有某种无名的念头引起了他思索,他觉得小姐长大了。
“唔!”源昌的声音突然冲破了他脑中的短暂想法。源力说不出话来,以后仰的姿势半停在斜坡上,只见林绮月的剑鞘一绺麦灰色的剑穗迎着微风微微飘动。
源力右腕一抖,一道寒光绕体而出,林绮月在源力的身子欲直未直时,她已疾起一掌拍了出去。林绮月一掌未递实,源力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
林绮月此时神态反而变得无精打采,生像是刚刚做过极为无聊事一般,那一掌仅存的那么一点劲儿也早已荡然无存。可是四周空中也变得是死一样的静寂,清冷的月光,洒了一地的银霜。
直到一道破空踏步而来之声打破了这空中的寂静,这声音虽然细小,深远,但源昌和源力却听得清晰分明,他们俩身子震了一震,心道:“这个时候谁会来这个地方?而且此人轻功之强,足见内力深厚,我们俩人联合也不一定有一战之力!”
源昌略一缓身,人已经掠到了前方,只见一道银白色的月光照着那踏空而来的婷婷身影,碧叶百褶石榴裙,黄里镶红,白皙的脸上挑着两匹柳叶眉,殷殷的双眼仿佛渗出了水,秀发长垂到肩上,让那秀安的面孔更添了几分清秀气。
源昌心道暗暗失了一惊,暗示源力先放小姐先走,道:“来者何人!”源昌说时仔细打量了先前这位碧衣女子,凭着他丰富的阅人经验,眼前这女子也不过二十出头,心头一转,难道这是打娘胎里就修炼的怪胎吗?才二十多就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古往今来,哪一个修炼到如此内功的人不都是三四十岁的人?内功这种东西又有什么捷径可以走呢?
碧衣女子她,被源昌瞧得久了,扭着纤纤的腰儿,露齿一笑,打趣俏皮道:“公子,是不是看上奴家了,还请多多关照哦?!”
源昌再仔细打量了面前这女子一番,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种奇异的感觉,慢慢细细品味起来,这感觉似乎就是一种无可言喻的“杀气”!
要知道只有像他这样历经千经百战,手上没少染过血的人,才能生出那样的杀气,便暗忖道:“我自己就是经常使人感到有“杀气”的人,只是眼前这女子不过是一介女流,竟也带有如此逼人的‘杀气’,就像是酷夏炎暑里隆冬飘雪的直逼刺骨的寒气,就令人万万想不到了!”
虽然现在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源昌已经有了戒心,手已经暗自往下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