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力忽然瞪着萍儿,道:“你看你后面!”
萍儿一怔,心念闪动,因为她感觉到了来自她背后若思若无,若隐若现的气息,她想不明白的是,背后这个人怎么能在她的感知下,悄无声息的来到她的身后,不过萍儿的目光变得冰冷,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奴家可不敢回头呢,万一有那登徒子想趁着我回头,非礼小女子,而小女子我又无缚鸡之力,被毁了清白,该如何是好呀!”
萍儿还未说完,她身后的影子却动了起来,后面那人腾空拍的这一掌拍了个空,眼见就要打在萍儿的身上,这较弱的女子眼看也要被他打出点点杏花雨来,可萍儿忽然伸出手来,轻轻托住了他的手,柔声道:“诶呀,大爷,你何必如此对小女子这样呢!"源昌和源力他们一眼瞧过,心下不禁俱都为之骇然。要知道那人出手是何等迅快,而他的奔雷手,力道又是何等强猛,但眼前这青衣女子却轻描淡写地就将之托住了。
贾如心里暗自骇道:“这小丫头片子,不但内力如此深厚,我的内力一进入了她的身体里就像是百川之水东入海,而且还有这样的身手!看来武功绝不在我之下。”贾如的掌心不觉开始冒出了冷汗。
他不是没有遇到比他还要厉害的高手,毕竟江湖那么大,而人是那么的渺小,只不过未知和恐惧总是会让人紧张。
他只希望这件事情快点结束,让眼前这个青衣女子快一点从他的眼前消失掉。
这件事情,任谁来做都不好做,而且一旦动起手来,绝不能出差错。
可他就在刚刚出了一个差错,都知道高手过招之间胜负就在那差之毫厘的瞬间,他输了那一瞬间。
贾如眼前的萍儿倒是显得很开心,好像并没有发觉什么事情发生了一样,托着贾如的双手,放在自己的手背上,另一个手掌反压着,道:“诶呀,大爷,你的手出汗了,让奴家给你擦擦呗!”
贾如赶紧从中抽出自己的双手,他刚才不是不想抽出自己的手,可怎么也摆脱不了,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老老实实的镶在那,狗脖子上套了圈,只能任着绳子那头的人摆布。
他忽然想起眼前这个女子的身影很熟悉,在哪见过,可一紧张之下偏偏想不起来。
他很想再看看眼前这个女子的脸,可萍儿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故意扭过头去,欲走向林绮月。
“我怎么可能会认识这个女子呢?!”贾如想不通,可当萍儿转过身去时,那个在他心中欲出而滴的影子结实的碰撞到了一起。
在昔年某一个充满了动乱的时代里江湖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组织,没有人知道它是何时开始形成的,也不知道它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更没有人能形容它,只是动乱结束了,它也跟着消失,就好像波涛终究会归于平静,可是大家都知道它一直都蛰伏在江湖里,如果有另一次动乱,它还是会出现的。
而在那二十年前的血雨腥风里,那个组织里有一个青衣女子广为流传,她的武功已然不能再用常理去度测,因为她的功夫蕴含着百家之长,更有一身博大精深,绵绵悠长的内家心法配兼具招式,飞花摘叶具可伤人,她的武功之高,江湖里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
可就在那二十年前中秋的前夕,贾如遇到了那个女子,那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几乎没有人会相信。他亲眼看到了她倒在寺庙中的血泊中,与此一起陪她长眠倒在地上的还有江湖上八个赫赫有名前来围剿她的高手。可人的命只有一条,而那个青衣女子也是人,她的命也只有一条,可是他第二天在端阳街上还是活得好好的,而那八个高手却在家人团聚的中秋佳节里被高高的挂上了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