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连最后的这点希望仿佛都破灭了。
都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顾得上再去找两本书看。不过,在这里是看不下去了,而是要带回家里。
她肯定也没哭。没什么好哭的,反正丢都丢了。这多少受了点她家里人的影响。记得小时候她家里曾遭过贼,并丢了点东西,然后她妈妈表现得就很洒脱。并且,该吃的吃,该笑的笑。
然后就有人问她了:“啊,你竟然还笑得出来啊。”
“那不然咋整,反正丢都丢了。小偷不想让咱好好过,咱偏要好好过。”她说。
也有人怕她难过,关切地问她:“没事吧,如云?”
“没事,不用担心!”她说。
您说,人家本来是来安慰她的,结果她反倒像安慰人家似得。
她想得开,一方面跟她的性格有关,一方面,也是因为少了那些东西,家里的日子还能照过。只不过,寻常人家过日子,肯定还是会受点影响的。
至于俺今天的这部手机,在日子紧巴的节骨眼上丢了,按说也是一种影响,可影响一样不是特别大。
至少它不是致命的呀。
回到家里,简单地跟她们描述了一番之后,就由两个人陪着,坐了两站地去附近的一个小电器城买了个四五百的手机。是朝着另一个方向去的,而不是朝着那个高楼大厦林立,现代化气息浓厚的繁华地段。
那个地段,倒也不是没有卖手机的,可俺怕那里的东西更贵啊!
手机被偷的事还没有告诉父母,尽管家里人的电话早就牢牢地记在了周小远的脑海里。首先,她想的竟然是:怕他们知道了会担心。
买完了手机,还顺便办了个新号。她们说可以把原来的号给找回来,我没找,直接办了个新的。
回到家后先简单地研究了一下新手机的用法,然后才给家里人打了个电话。
从大一到现在,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每个周末都会打一次电话。当然了,平时也打过,但是大部分时间里还是在周末的时候打的多。万一哪个周末忘记了,周一他们会打回来,就是问你周末咋没打电话呀。
这次,我能打电话,首先想的也是依照惯例打个电话而已,结果可好,电话刚一接通,听我爸的口气,仿佛就跟失而复得了一个闺女似得。
电话,首先是我爸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