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叔,你放心,泄露出去,对咱们谁都没好处!”沈飞鸿朝他眨眨眼,“我就说,这姓徐的老俩口成分那么差,怎么还活得好好的,原来有你们这门好亲戚!算他们运气好。陆老叔,咱们现在算是患难与共了,以后可得把我当亲戚!”
陆父微微一笑,“你和我儿媳妇是老表,本来就是亲戚啊!”
沈飞鸿鼓掌大笑,“我就喜欢您老这样的痛快人!最讨厌那些叽叽歪歪、当表子又想立牌坊、还不承认自己嫉妒有钱人的行为。行了,二位老叔赶紧回家等着接通知吧,姓徐的二老伤得很重,上头肯定会尽快把他们送走。”
回到王楼大队没多久,王正国就接到公社发来的通知,和通知一起到的就是徐大爷和徐大娘,足见上面急切之心,如沈飞鸿所言一样,担心二老死在城里。
徐大爷和徐大娘伤到这种地步,得到了收拾行李的允许,却没有添衣穿鞋的权利。
单衣赤脚地走到王楼大队,冻得全身僵硬,伤口的血都凝固成冰碴子了。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后门哪是那么好走的?人心哪是那么好掌握的?
陆父和王正国又不能留下自己出现的痕迹,从而牵扯到自己身上,只能暗地里拜托陈明和沈飞鸿,细粮物资不要钱似的送出去。
这世道,有粮食有物资好办事。
陆天隽和关城跟在二人后面,相互握着对方的手,紧张又担忧。
一下午的时间根本不足以处理这件事,爷四个在招待所住了两宿,王正国随身带着自己的介绍信和大红章,只要有钱有粮票,吃住方便得很。
陈明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他去找了程安,程安一句话就让徐大爷和徐大娘两夫妇下放成为定局。主要原因是二老年纪大了,又冻又饿,又被打得奄奄一息,下手的人怕闹出人命脸上不好看,不敢把他们留在城里,所以程安无意中一句话让他们顺水推舟。
就是在发配到哪个农村的时候,他们定了比较贫穷的草湖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