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业将碗中的烈酒一饮而尽,无奈的问:“曜文,她当年为什么要走?”
“不知道,她也不肯说。这些年她应该经历很多,现在的她变了,变得成熟了,稳重了,变得连我也有些看不透了。”郑曜文自顾自的拿起酒坛,倒了一碗酒,喝了下去。
“哎,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啊!”徐建业也感叹了起来。
“还有曜文,你是怎么遇上她的?”
郑曜文笑道:“呵呵,说来也巧,我从池田手中抢过了文件,但却发现有人跟踪我,想要抢夺文件。在一个小巷里,我们动起了手,我摘下了她的面纱,却没想到跟踪我的人是她。”
顾雪辉默默的泯了一口酒,笑道:“想当年,在军校的时候,我们都喜欢小九,可她总是对我们爱搭不理的,唯独对你六哥你,那可是言听计从。现在啊,那个只知道粘着六哥身边的小丫头也可以独当一面了。”
郑曜文叹息着道:“是啊,三年的时间,改变了太多人、太多事。原本认为有些东西可以守护一生,现在却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郑曜文又将一碗烈酒吞了下去,徐建业知道,他对今天的事依旧耿耿于怀。郑曜文又拿起酒坛,想要接着倒酒,但徐建业却制止了他。
“曜文,别喝太多了,明天戴老板要为你举行授勋仪式,会迟到的。”
郑曜文惨然一笑,道:“授勋?再多的勋章又有什么用,今天是我们兄弟的聚会,不说那么多了,今天我们兄弟一醉方休。”
顾雪辉也端起碗来,平静的道:“一醉方休。”
寂静的夜里,小摊上尽是推杯换盏的声音。微风拂过,淡青色的风衣在风中摇摆,三人均是烂醉如泥。这一夜,郑曜文醉了,醉的不省人事。他的眼眶中噙着泪花,或许是为他的兄弟,亦或许是为了戴笠。
小屋中的话,虽是郑曜文说给戴笠听的,但假意中又何尝不蕴含着真情呢?人非草木,郑曜文也是人,他也有感情。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告诉自己,是应该告诉自己成功的通过了戴笠的考验,还是应该告诉自己戴笠真的骗了自己,或许只有醉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明月之下,三人醉卧,落叶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