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看到满嘴泡沫的郑曜文，着实吓了一跳。郑曜文看到桌上的文件也着实吓了一跳，被满嘴的泡沫呛的咳嗽不止，而他的办公室里也是‘泡沫飞扬’。郑曜文立刻拿起漱口杯，将口中的泡沫漱了出去。

他指着那一摞像小山一样的文件问道：“怎么这么多？”

卫子安无奈的道：“处长，您的在军统的名声太大了，负责这些文件的机要秘书这几天见您的办公室门插着，猜到您可能在休息，都不敢去敲您的门，就都把文件送到我那里去了。”

郑曜文面色一僵，轻咳了一声道：“告诉他们，这些文件一会儿来取，明天送文件的时候可以直接敲门。”

“是，处长。”

“还叫我文哥吧，处长这个称呼怪别扭的。”郑曜文摇着头说。

“是，文哥。”

“对了，子安，今天下午陪我出去一趟，到时候我打电话通知你。”郑曜文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笑着对卫子安说。

“知道了，文哥。”

卫子安离开后，郑曜文皱了皱眉头，看着那一摞堆积如山的文件，他身体的每个细胞似乎都在抗拒。他无奈的换上那身‘工作服’，批阅起了那些让人望而生畏的如山般的文件。

忽然，又是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来。”

这次来的人是赵凯，他推开郑曜文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他低着头看着手中的电文，道：“处长，派驻到上海的行动队来电，他们已经安全到达上海3号联络站，一切正常。”

赵凯抬起头，却发现办公室竟然是空空如也，可他刚才明明听到郑曜文的声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就在他四处打量的时候，郑曜文的声音又一次传来：“嗯，我知道了，让他们先蛰伏起来吧。”

赵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顺着声音走到了郑曜文的办公桌前，郑曜文忽然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