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早就怀疑军统里有的探子，只是苦于没有信任的人来查这件事，他之所以把这件事交给我，就是因为有你在我的身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调查卫子安、黎戍翔和四个机要秘书的事你也报告戴老板了吧？”

“文哥，对不起，我……”赵凯有些愧疚的道。

郑曜文有些无所谓的道：“没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你没有错，我没有错，戴老板也没有错，你我不过是这乱世中的一颗浮萍，也只是随波逐流罢了。如果非要说谁有错，或许错的是这个时代吧。”

赵凯被郑曜文的一席话说的无地自容，他的眼中满是自责。郑曜文的心胸是那般开阔，即使自己这样做了，他也没有责怪自己，反而在安慰自己，为自己开脱。此刻的赵凯早已在心里认定，他这一生，跟定郑曜文了。

他有些担忧的问道：“那文哥，我……我还能跟着你吗？”

郑曜文叹了口气道：“人这一生，会做太多的事，总有些事是身不由己。既然你今天选择告诉我这一切，就证明你已经做好了决定。你的职位是老板任命的，我无权更改。”

赵凯听到这，心中一喜，文哥这是留下自己了。

郑曜文浅笑一声，又接着道：“小凯，留在我身边，好好干吧。”

听到郑曜文喊自己小凯，赵凯知道，郑曜文已经接受自己了。他立刻激动的单膝跪在地上道：“苍天在上，今日我赵凯在此起誓，今生今世追随文哥，为其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如违此誓，人神共弃。”

郑曜文走上前去，一把将赵凯扶起，严肃的道：“小凯，你的心意我明白了。但你记住，我不需要你鞍前马后，也不需要你赴汤蹈火，我只需要你好好活着，明白吗？”

“是，文哥。”赵凯的声音很重，他知道，在这样的乱世中，郑曜文对他提出这样的要求，是真的接受他了。他用他的声音告诉郑曜文，他是绝对不会辜负郑曜文的。

郑曜文浅笑一声，坐到沙发上道：“好了，坐下吧，我有事和你谈。”

“是，文哥。”赵凯应答了一声，坐在了郑曜文旁边的沙发上。

郑曜文叹了一口气道：“子安的事，你都猜到了吧？”

“嗯。”赵凯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