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他眯着眼睛紧抿着唇看着她，如吃毒药一般，她面色难看地把那块苹果放入口中，在他的注视中吃力地嚼，咽。

他又削了一块：“是谁让你来的？”

还没递出，她一把伸手夺过，惊得他心头一颤，暗掩刀锋。她塞住了口，沉默了没有了慌也没有了恐。

子然看着她，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伯维尔！”

淡然的脸，低垂的眼帘，紧抿的唇，一动不动。

“你会死的。”

她还是没有说话，是啊，还想要她说什么？说是哦，会死的？

他削得渐频，她一块接一块地接过他递的苹果，闷声吃着，即使呛到了也是生生憋着，憋得满脸通红，愣是一声不吭。

鼻子酸酸的，泪渐渐盈了眼眶，强忍着不让滴下来，模糊了——仿佛看到了三年前，那时还不是如此的她，或是她一直就是别人特意安插的？

“是谁？伯维尔？伯维尔……”

三年前，帝国公元100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