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唐雪儿吃过早餐后就坐在沙发上看言情剧,张左南坐在他旁边想要和她说句话,奈何她如触到瘟神一般立马就跳开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是一样,根本就不让他碰,就连抱着也不行。只要他一有动作,她立马就抱着被子去隔壁客房睡觉。
张左南是真的怕了!他倒是宁愿唐雪儿骂他,甚至是打他,这样子也能证明两人还是有缓解的可能性的。
只是她这一次选择了打冷战,实在让他招架不住。
“老婆,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和我说话?”张左南可怜兮兮的跪在她面前,就差眼泪要掉下来了。
唐雪儿压根就没有搭理她,那双大眼睛勾勾的定在电视屏幕上,一刻都没有挪开过。
她抱着坚果不停的啃着,将男人的话彻底的当成了耳边风。
气氛有些尴尬,张左南不知所措的时候,电话又响了。
看了上面的来电显示,他有些慌的立马就嗯熄了。
“怎么就不接呢,你倒是接呀!”唐雪儿终于开口说过了,夺过他的手机道,“你给我打回去。”
“小雪,你别这样!”张左南一脸的无奈,“我不会接她的电话了。”
“哦,是吗?要是她真有急事你也不接?”唐雪儿嘲讽的笑道,“比如现在要是被坏人盯上了,你也打算不管了?”
“不管!”张左南坚决道。
“是吗?那你现在给我回电话过去,告诉她以后你们不要联系了,”唐雪儿将手机还给了他,双手环胸的女王架势,让张左南又为难了。
“小雪,真的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张左南咬了咬牙,不知现在心里的滋味是苦是涩,只是觉得自己要是不从了她,依照她这种性格,一定会跟他继续冷战到底。
“好,我打!”他顺她的意思,回拨了过去。
童可似乎一直在等他回电话,很快就接了起来,声音既激动又急促,“左南,我可能又要麻烦你了,他带孩子过来找我了”
这个他是谁,张左南立马就猜出来了,除了童可的丈夫,恐怕也无第二人了。
“他想干嘛?”张左南问,似乎把唐雪儿交代的那些话给忘记了。
“他要跟我复婚,可我不想”童可道,声音软软的非常无奈,“我对他已经彻底失望了,再说我也不喜欢他了”
最后一句话,童可说得非常的小声,但张左南还是清楚的听见了。
“你想怎么办?”张左南问。
“我不想再见他,可是他一直缠着我,让我很烦”童可声音有些哽咽,到最后既然有些微微的抽泣声。
张左南为难之际,唐雪儿用脚狠狠地踹了他一下,对他挤眉弄眼时,又凶神恶煞的紧了紧拳头。
张左南心领神会,但憋在心里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来,似乎过于伤人了。犹豫了会儿,张左南还是隐忍住没说出来,只叮嘱她谨慎处理就将电话给挂断了。
电话一挂,唐雪儿已经气得红唇发颤,闷声继续啃着手里的坚果。
行,既然你不说,那我们就看看谁坚持得更久,谁最先妥协。
唐雪儿既没有发火,也没有打他,若无其事的继续看着她的言情剧,心里已是烈火燃燃。
“小雪,我会找个时间跟她说的,但不是现在。”张左南紧紧握住她的手,眸光闪烁着诚恳的荧光,“给我点时间好吗?”
这一切到底还是那个男人的错!
言靳维咬了咬牙,握紧的拳头发出咯吱的声响,那双阴冷的眸子带着犀利的寒光与憎恨之意。
言家别墅,灯火一阵明亮,偶尔听见一声声女人的娇嗲声,以及那种触动人耳膜的呻喃声。
言靳维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只见客厅沙发上,言老怀中抱着一个身姿妖娆的女人正压在靠背上亲吻。
女人一看也不过三十来岁左右,浓妆艳抹,身材玲珑有致,只是在言靳维眼中,却是那么的俗不可耐,甚至觉得恶心无比。
他怒不可遏的冲了上去,一拳就打向言老的脸上。
女人尖叫一声,惶恐的看着面前站着的高大男人,充满魅惑的大眼睛巴眨的盯着他那张英俊的脸,春心荡漾的想要扑上去,却被言靳维恶狠狠的推开了,“给我滚”
“言靳维,你翅膀可真是长硬了,连你老子也敢打了?”言老双眸布满了血丝,愤怒的冲着言靳维怒嚎,“该滚的是你”
“这个家我一步都不想踏进来!”言靳维冷笑道,双眸布满了阴寒之意,“若不是你背后干的那些肮脏事牵涉到我周围的人,我管你要找女人还是继续荒淫无间,就算你被女人搞死,我也不会觉得惋惜。”
“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教训你老子吗?”言老艰难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拳同样击向言靳维,只不过他身手矫健,直接就闪开了。
反倒是言老身体力衰,打人不成反倒让自己没站稳的磕到了茶几,整个人落魄的又一次倒在了沙发上。
“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已经活不过几年的人了,还在这里搞,你知不知道羞耻?”言靳维嘲弄的笑着,丝毫没想去搀扶他一下。
“你没资格在这里教训我!”打不过也得在嘴上发狠下,言老句句狠绝,“你当年的那副不学无术的模样,要不是老子在背后为你擦屁股,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耍狠吗?”
“咱们父子俩都是一副模样,何必现在装作君子的跑来教训我,你够格吗?”
“别给我提以前!”言靳维彻底发火了,理智已经控制不住的将他禁锢在沙发上,发狠的咬牙轮下了拳头。
茉莉及时赶来,在那一拳落下之际拦住了他,“靳维,别这样!”
“莉莉,你怎么来了?”言靳维松开了手,狠厉的眼神渐渐柔和了起来。
言老突然猖狂的笑了起来,指着茉莉又一阵讽刺,“为了这女人你不惜和你老子反目成仇,言靳维你可真够可以的!”
“我早就知道这女人的身世,不过也是一陪酒女出生,你把她还当做什么宝贝?”言老讥讽的笑着,“我看呐,她还比不过当年的陶宁一根汗毛。”
“我不许你这么说她!”言靳维彻底被激怒了,又是一拳打了下去。
言老咿呀的闷哼声传来,狠啐了一口血水后,笑得更加的猖狂,“怎么了,恼羞成怒了?有本事把我打死,要么给我送进去。”
言老的笑声回荡在整座别墅里,如鬼厉一般凄惨而悲凉,令人毛骨悚然。
“要不是因为言氏的名声,你以为我会管你的死活吗?”言靳维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为你送葬!”
扔下这么一句绝情的话后,言靳维拉着茉莉的手离开了别墅。
夜晚的风有些凉,茉莉感觉到言靳维手上的冰冷,将他的大手紧紧的揣在了手心里搓揉着,这才稍微有了一丝的温度。
“他好歹也是你父亲,你又何必跟他如此较劲。”茉莉道,心疼的抱住了他,“再说他也说的没说,我的确是”
“莉莉,我不许你这样贬低自己!”言靳维严肃的捧住了她的脸亲吻,“你在我心里,是那个最纯洁的女人,谁都不许这样说你,包括那个人!”
“靳维”茉莉感动得泪眼盈眶,抱着他更加用力了。
或许她的身世是那么的不堪,或许言靳维曾经也那么荒诞过,可命运既然让他们相遇,让他们相爱,那些不堪的往事又何须去耿耿于怀。
第二天一早,茉莉就调查出陶宁母亲的娘家地址,两人匆忙就驱车出发了。
陶宁的外公家是在a城最偏远的一座小村庄里,距离苏绵绵老家并没有太远。本来苏绵绵想跟去,顺便回去祭拜下爸爸和姥姥,但付景言却以她有孕在身为由,不许她跟去。
“你要是真想回去祭拜爸爸的话,改天我陪你去,”付景言安慰着她,语气软软的,就如那温顺的小绵羊一般,倒显得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