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少女骂“流氓”，高明喊“不许打脸”，衣服摩擦撕扯扭打。

砰——踢人的声音，真正要害，高明痛哼。

砰——肘击的闷响，少女怒吼，“你打哪里？”

高明复习到的反应还是不错的，而且狩猎宽刃比速击之枪要短要小，在狭小区域，灵活于长枪，但速击之枪提升速度，而且少女的反应也不慢。

刀枪磕碰，叮！叮！叮！刀刃压住枪杆，枪杆托起宽刃，狭小角落，高明在里，一手持刀柄，一手压刀背，少女在外，双手斜竖推长枪，奋力前推。

于是他们就这样又相逢了。

高明嘴角流血，脸颊一只手掌印，取笑少女道：“不是要一枪刺死我吗？改主意了，要砸死我啊？”

高明手下留情下手轻，少女到没什么外伤，但内伤很重，犹自愤愤不已。她不回答，却反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高明俯视少女的眼睛反问道。

两人身高差距不大，他仅比少女高半个头，但他单脚撑地，另一条腿后翘蹬山壁，身体直立，而少女双腿一前一后做弓步状，身体放低，枪杆奋力推狩猎宽刃。

于是高明的下巴就压在少女的额头，而少女的鼻尖正对高明的喉结，鼻息喷进高明脖颈里，又暖又麻又痒，高明差一点弃刀投降。

“这是我的地方。”枪杆前推。

“对不起，小姐，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宽刃外推。

枪杆前推，冷笑：“你不觉得这石头摆放的太有技巧，不像天然形成的？我摆放石头花了半个月，多次被成群的邪蚂蚁追赶半个森林，你凭什么占便宜。”

高明可以自然意志下隐身，靠近比较容易，但少女没有隐身能力，只能等到洞口的血蚂蚁消失，才跳出来搬动岩石或者抢位，中间数次漏了马脚，差一点丧命。

宽刃外推：“你的地方，怎么不好好守着呢？”

枪杆前推，理直气壮：“休息！”

便宜果然不是那么好捡的，既然正主来了，就该撤了，高明也没打算无故寻衅。宽刃外推，道：“这是一场误会，你先撤长枪，大家各退一步，我转身就走。”

“不行！”少女满头香汗涔涔，却倔强地道，“你先撤宽刃。”

高明道：“我在角落，背靠石壁，后撤，撤哪里？”

少女道：“不撤！跟你势不两立，今天就一决生死。”

高明身高力不亏，体力占优势，少女多一星，英雄气更充沛，两人在岩石与山壁间的狭小空间，你来我往，开始拉锯。

“我们这样能决生死？”高明的汗也出来了，一粒汗珠滚下，滴在少女额头，顺着脸颊，经过嘴角和下巴，滑下白白细细的脖颈，没入双臂挤压下，深不见底的白玉峡谷。

“混蛋！”少女恼羞成怒，咬牙切齿，更加用力。精致面容，因全身用力，脸庞因充血而涨红，像个熟透的红苹果。

这样下去怎么是头？大家都筋疲力尽，英雄气短才收手？高明看看左右，道：“最后一次，我们各退一步，我离开。”

“绝不！今天就杀了你。”少女在气头上，决不妥协。

“那就不客气了。”高明说完开始外推，同时宽刃转动切压，暗红枪杆出现一道淡淡白痕，坚持下去，即便不被切成两截，也一定会被毁坏。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