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群臣的目光纷纷向崔杼投去，姜无野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崔杼倒也不恼，不紧不慢的接下了国祚讽刺的话，“大人有所不知，崔某近日听闻了一件旧事，凄美的很，如今触景生情，难免有些感伤失神。”

“哦？崔大人不妨讲讲是什么旧事？”一旁的高固冷哼一声，他倒要看看崔杼能编出什么花来。

崔杼望着姜无野，别有深意的笑了，款款说道：“多年前，城中有一大家闺秀，才貌双绝，名动四方，却爱上了一个市井流氓，日日爬墙出府去见那男子……”

无野！少女声如银铃，她当年一身嫩粉袄裙，粲然一笑的模样浮现在姜无野脑海……

“那女子为那男子做《萦尘》舞，为那男子忤逆父兄，甚至为与那男子在一起，到寺中和男子私定了终身……”

往日一幕幕在姜无野眼前闪现，他不由动容。

“可惜命运捉弄，那男子身世之谜解开，一日之间身份大变，位居高位，女子为了不耽误男子前程，痛心悔婚，结果……”

崔杼闭上眼睛长长叹了口气，悲伤的口吻半真半假。

“男子恼羞成怒，丝毫不念往日情义，将那女子一家赶尽杀绝，可怜那昔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千金小姐，流落女闾，却宁死不委身与人，最终，管事毁其容貌，残害至死。”

“若女子泉下有知，不知看到那男子如今诸事得意的模样，会……”

“够了！”姜无野一声怒喝，所有人此时此刻都在窃窃私语着当年的梁家旧案，时不时还偷偷看上姜无野一眼，仿佛认定了他就是崔杼口中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