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道:“好一个狗官,你怕是自己要被斩了,不知好歹。”
听到“毒杀县令”四字,所有人似乎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文弱的县官居然在围城时期,杀了自己的长官。
童虎倒想看看这个杀人犯有什么话要说。
严民仅仅是看着周佟,咧着嘴,脸色苍白如纸。很多人骂了他,有台上的俘虏,有台下的民众。可他似乎都没听到,只是看着周佟。
“哎。”他叹了一声,低下头去。
“麻利点,给我念。”张伯道。
“是是。”严民的手抖了抖,那卷竹简差点脱手而出。
他走到刚刚那位中年胖子身前,打开竹简,道:“王仓,广平侯侄女婿,霸占城北一处田庄两年有余。”
“你……你胡说!”王仓紧张地想要站起来,身体却不自然地往一侧倾斜,当他一屁股坐下后,才发觉自己的一截左小腿不见了。
张伯挥了挥刀,看着痛叫打滚的王仓,道:“这难道不是歹人?”他往台下扫了一眼,看向严民,续道:“继续说。”
严民走到另一人身前,那人吓得往后瘫倒,口吐白沫,另一侧的人抱着脑袋想要往后退,被士兵用大刀架在了颈项边。
严民叹了口气,脸色有点发青,硬着头皮念道:“周勃,东武阳县尉周佟二叔,抢一屠户家女儿三天三夜,污人清白后强娶之,无人敢言。”
这一段他似乎讲得很详细,语气很顺溜,声音很大。
童虎明白了,严民对周佟二叔做的事情感到不齿,却一直不敢伸张,怕坏了官场的关系。眼下已经肆无忌惮,便一口气说了出来。
周佟听到后,竟呆若木鸡,他缓缓地看着那个抱着脑袋的二叔。
他问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二叔哭丧着脸,道:“叔错了……错了……”
“你!”周佟欲言又止。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分明是二叔狐假虎威办了人家闺女,现在听来竟是羞愤难当。
圣女放声道:“诸位,如此县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竟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真能忍。”
台下众人议论声越来越多,有的在说台上的谁谁谁做过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