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吃完午饭也不迟。”胡小林觉得还是下午再提这件事比较好。现在都上午九点半了,没必要让工人们紧赶慢赶提高工效。
整整一上午,赵紫烟都在库房里忙活。等食堂里的饭菜下锅,工人离开车间,忙的满头大汗的赵紫烟才从库房里走了出来,微笑道:“小林,都清点清楚了。划对勾的箱子都是用你送来的那批高粱酿造的高粱烧,总共九百八十六箱;没划对勾的箱子都是我们从下面村里收购来的高粱酿造的高粱烧,有一千二百五十箱。”
“吃完饭就装车,我带着他们去衡林市。”胡小林说完便示意工人去餐厅吃饭,满脸笑容的赵紫烟急忙跑进办公室那饭盒。
红高粱酒厂的伙食不错,工作餐是两菜一汤,有肉有鸡蛋,米饭管够。吃饭的时候赵紫烟还说明天吃薄皮大馅饺子厂送来的饺子。
工人们欢呼一声,一个劲儿的说胡小林和赵紫烟仁义,没有把他们看低了。就冲这些,也得踏踏实实的干活,争取让红高粱酒厂取代衡林老酒的位置,让蘑菇牌农产品集团成为衡林市的龙头企业。
任治兵吵嚷着道:“衡林市的龙头企业算什么?咱们得让蘑菇牌农产品集团成为华夏国北部地区的最强企业!”
“为什么不能是整个华夏国的最强企业?”赵紫烟清楚胡小林的人脉关系,更知道蘑菇牌农产品在衡林市的口碑。
胡小林咽下饭菜,一本正经的说道:“等那个时候,你们就是公司的元老级人物。只要你们踏实工作,我胡小林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这就是一个许诺!
工人们的眼珠子都红了,一个个拍着胸膛发誓要努力工作,争取早日出人头地。胡小林跟他们闲扯了几句,便询问低度酒的酿造情况。“东家,三十八度和四十六度的酒好做,就是一层窗户纸。不过摆在咱们眼下的难题是生产情况。车间总共就这么大,如果按照酒精度数生产,咱们很快就会出现供不应求的情况的。”高建业眉头紧皱,这样做短时间内不会对高粱烧的推广造成影响。可时间一长,顾客就会忘记这个品牌的白酒。
因为谁都不想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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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兰坠这样一说,胡小林有点犯难了。这人呐,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胡小林现在的确有了一些钱,再村里也积攒了一些名声。可如果贸然把红薯卖给刘兰坠,村民看到挣钱的机会,肯定会纷纷登门,求购红薯。
等那时,稍有不慎就会得罪人,落一个众人埋怨的下场。
刘兰坠看到胡小林皱眉,才发现提的要求有点强人所难。他皱了下眉头,尴尬道:“小林,婶子没别的意思,你要觉得不合适就算了。”说完,便抱着柴禾急匆匆的走了。
这事儿闹的!
胡小林急忙推开车门追了上去,说道:“婶子,你这事儿我得考虑一下。你也知道人多嘴杂,冬天里闲人多了,叨叨事儿的也多。”
蘑菇屯有句俗话,叫街上跑了鱼就是大的,这话的意思就是人言可畏。这年头,造谣的人可不闲事情大。早些年,村东头的刘大头家里死了两只鸡,传到村西头就变成死了两头牛了。后来这事儿传到了杜家庄和小藤村,就变成刘大头全家死绝了。
彭阔海得知以后,开大喇叭嚷嚷了好几天,把村里那些喜欢嚼舌根,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指名道姓的教育了一通。自那以后,村里的风气才得到了改善。再加上彭阔海这几年在村里有一定的威信,所以这种‘造谣’的事情已经很少出现了。
胡小林的脾气真是好的不像话!刘兰坠笑着点点头,让他不要为难,又嘱咐她开车慢点才离开了。
坐上车的胡小林驾车朝着桥沟镇方向走去,赵紫烟看到他没说话,便开口道:“小林,其实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你直接标价往外卖就可以了。村民喜欢呢,就掏钱;不喜欢呢,就拉倒。”
真是急病乱投医,怎么忘了这个办法了!当然了,这也不是个好办法,可是胜在公平。
“这办法不错,我回去好好想想。”胡小林赞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