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唐终于赶上了,在刀子即将碰到白的时候,他一个瞬移,把白带走老远,白还是那个善良的白,没有怨恨,只有做错事的内疚,以及对小茹的深深的眷恋。
小茹都已经闭眼了,她知道一场悲剧又要上演,她不忍心看,但是当她睁开眼看时,发现那里没有白,也没有血,只有阿明父亲的惊愕,愤怒,以及询问的表情。
“白一定会回他的山洞的。”有人说。
“好,我就去守着,看他还能不回家吗!”阿明的父亲气冲冲地朝着山洞的方向走去。山洞的所在是他所熟知的,山洞就是他给白的母亲找的!
白的母亲来到这个村子的时候就时身怀着白,白的父亲在他的家乡被族人谋害,因此母亲一个人背井离乡逃到这里。某天,当白的母亲在山坡上望着远方惆怅的时候,阿明的父亲正好经过,白的母亲很美,马上就吸引住了阿明的父亲,这个叫三刀的男人。三刀开始和白的母亲久容搭讪,打听得她的情况后表现出他的关心,并且热情地要为她安排生活,意思是想要一辈子照顾她,但是听说久容不是人类后他就迟疑了,然而久容的美貌又让他垂涎,不愿意放弃,他就以久容不是人类不能在村子里住为理由,在山上找了一个山洞安顿她,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和久容暧昧着,就算知道久容身怀六甲也不在乎。而对久容来说,在异乡有一个这么关心自己爱护自己的男人,自己这个失去丈夫的女人又要再奢求什么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三刀渐渐的来山洞的时间少了,久容就常常在山洞口痴痴地等着,直到她一个人在山洞里钻心的疼痛,一个人忍受着痛苦生下孩子,她才知到,自己是相信错了人,人啊,永远不会像自己的族人那般纯粹,好得真实,也坏得明显!
三刀是厌倦了这个异族,他爱上了另一个值得他倾心的人,就是阿明的母亲,他就渐渐忘了山上还有一个让他抛弃的人!
久容是死在三刀的刀下的,那天三刀到山上打柴,偶然间看到久容,这个多年不见的女人,容貌还是那么迷人,他忍不住内心的,他忘了对妻子的承诺,他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去,又想和久容暧昧,但她拒绝了,她怎么会让这样一个男人再污染自己?被拒绝的人要么尴尬要么就恼羞成怒,他怒了,他想要强迫,一个女人,自己曾经得到的人,现在又凭什么拒绝自己?三刀像一匹饿狼扑向自己的猎物,但是就算是一个人类都会反抗,作为非人的久容又岂是任人宰割的,她一把就把三刀掀开了,三刀狼狈极了,他知道自己是无法如意的于是他就只能放弃了那种欲念,但是他心中的愤怒是难以消除的,他要杀了她,她不是人,他杀一个妖怪是为民除害!他这样想着,便假装向久容道歉,为自己的冒失而愧疚,借着机会走近她……
当久容完全放下了戒备,当她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一把柴刀无情地劈向了她,她痛苦的哀嚎了一声,勉强着加快速度逃开……
白的帽子是他父亲的遗物,那是多年前一个仙人赠予他的,仙人曾说,帽子能隐身,也能显现,白的父亲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只知道帽子能够隐藏自己,所以就把帽子交给妻子让她去逃命,久容自然是要保护自己的孩子的,她便把帽子给了白。
此刻,白拿着自己的帽子,这个自己的双亲留给自己的唯一的东西而出神,他放佛一下子明白了很多,经历使人成长。
肖唐沉默着,平时好动的飞红也沉默着。头顶的太阳曝晒着大地没有遮拦,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沉闷,只有不和谐的一阵阵来自很深的地方传来的响声,像是岩石中有什么要冲出来,声音不断地敲击着肖唐的耳膜,他很快就确定声音的来源,就在自己身后的那块大石里,他走近仔细的观察,凝神去探知岩石深处的动静,那里头蠢蠢欲动的能量越来越强,岩石像是就要爆裂开来……
飞红试探着用自己的根深入大山深处去感知那股力量,但是只能感受到它的存在,却不能把握住它的性质。
直到太阳移到了正空中,岩石开始出现裂缝,一道白光发散开来,开口越来越大,渐渐的露出了足以容人的大小,但是开口的地方却什么也没有,只是一个醒目的大口。正当肖唐大惑不解的时候,白的声音传了过来,“帽子!我的帽子!”帽子兀自飘起来,飘向岩石的开口,一切都好像是顺着某个人的预先安排而进行着,帽子在开口的正中缓缓落下,紧接着奇异的一幕出现了,那一地方竟然坐着一尊石佛!石佛神秘的微笑像是在动,白跑过去拿自己的帽子,但是帽子怎么也拿不下了,他就用手抱着石佛的头,旋着,拽着,帽子不动,但是石佛动了,在大石顶上出现一个洞口,借着正午的阳光,里面清晰可见。那是一条不知道通向何方的路。白被一股力吸了进去,肖唐赶紧跟着跳入洞中,飞红自然紧随其后,三人进去后,洞口就密闭了,他们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但是三个人却都是能在黑暗中视物的,他们顺着那条路向前走,不知走了多久,眼前渐渐有了光亮。
出口处豁然开朗。走下一条干净的山路,来到那些建筑之间,很快就会发现这里的人对树是有多么痴迷,他们的房子的墙上,到处都画着树以及和树有关的图案,他们是树虔诚的信徒,每家每户都种有一棵树,这些树有大有小,有的装饰华丽,有的就显得朴素,这似乎和身份地位联系在一起,而这些树上一般都有一个鸟巢,鸟儿在其间自然的生活着,这是他们的吉祥鸟,似乎没有鸟在他们的树上定居是一件很不幸的事情,有些人家的树上虽然没有鸟,但是会放置一个人工的鸟巢,鸟巢被清理的干干净净绝不允许植株之类的爬虫去弄脏,只等着有一天有吉祥鸟来他们的院子里安家。树是他们的图腾,在街上常会碰到身上纹这数的纹章的人。
肖唐继续向前走着,有一队人马从对面走过来,看到他们这群外来者,他们显得很惊慌,但他们的惊慌实际上是因为白,白长得太像他的父亲羽了,以至于面前这个身份尊贵的人脸色都变了,做贼心虚的人,看到亲手杀死的羽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心里是有多害怕,害怕自己的伪善被拆穿,害怕自己的权力被夺回,害怕这是仇人来夺自己的命。幸好身边的人都是自己的亲信,是参与自己谋杀这个族的首领的人,并且从中受益的人,于是他命令手下的人把这三个人给抓起来,趁着还没有其他族人发现他们之前把这几个威胁给除掉。
要抓肖唐又岂是那么简单的,只是肖唐没想到对方会突然抓自己,中了先着,来不及反抗。
肖唐三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抓被关,他们被关在一个地牢里,地牢里潮湿阴暗,地面上的树的树根深入到地下,在地牢里错节纠缠,肖唐试着去打开门但是他的力量派不上用场,飞红也是无能为力,门上有特殊的力量,把他们的能力都消去了,只好先退回去。白从一开始就沉默不语,呆呆的待在那里,心里只是简单的一点心思,完全不在意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