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拿着钥匙,飞也般地跑了出去。
不多时,两个家丁回来,各自怀里抱了一个箱子,一个箱子大些,一个小些。
沈岳收回利刃,同李应一齐上前查看,顿时喜笑颜开。
果然是黄澄澄的闪亮足金!
沈岳把小的箱子推给李应:“感谢李兄今日出手相救,一点薄礼,聊以感谢。”
李应顿时吓傻,连忙推辞:这个小箱子里,估摸着也有二百两金子,足够在城外买上千亩良田了……
沈岳却不容置疑地把箱子塞进他怀中,李应几经推辞,方才为难收下。
“敢问二位上官,小人可以走了吗……”
马文才看着两人瓜分半个时辰前还属于自己的财产,心都要滴血了,却一个字都不敢说,直到两人推让完毕,方敢开口。
沈岳挥挥剑,示意他可以滚了。
对于这样的人,他向来是一个字都懒得多说的。
马文才一干人赶忙狼狈窜出,王凭之也带着仆人家丁悄无声息地跟着走了。
沈岳和李应也抱着箱子,走出紫霞阁:酒可以放到以后喝,眼下还是先把钱放好最重要。
老板、酒保、一众小二如梦似幻般睁着眼睛,木呆呆地望着二人逐渐远去……
李应执意要把沈岳送到下榻客栈,沈岳拗不过他,只得叫了辆马车一道回去。
一路上,李应和沈岳分享此次出巡的见闻,谈了各地驻军存在的弊病,见解细致,言之有物,倒是让沈岳吃了一惊。
还真颇有几分将才!
“诸军当中,真正能战的,恐怕唯有京口的北府兵,他们……”
李应说到这,已经到下榻客栈了,他只得掐断话头下车。
刚下车,还没来得及付钱,沈岳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下榻的客栈已经被浓浓黑烟包裹,无数火舌疯狂舔舐着木制的建筑,发出哔哔啵啵声。
小二、住客从里面蜂拥而出,不时有人被踩倒在地,发出惨叫。
“糟……”沈岳不由自主松开手中箱子,朝客栈冲去。
英台……不会还在里面吧?
李应虽猜不到他为何反而往客栈里面跑,但也丢下装着黄金的箱子,跟着沈岳往客栈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