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翻不了船。在清风县,我们就是一条大船,谁也动不了我们。这个刘丛,我很清楚底细,并没有什么背景。
所以,先等他蹦达着。时机一到,我们自然会设计陷害他,让他不仅乌纱不保,连命都保不住!”
这一招,是王家李家惯用伎俩。
但凡遇上不能拉拢的县令,他们就会设计陷害,让对方不得善终。
“嗯,也好。不过父亲,万一那两个人是真的呢?”
“怎么可能是真的?咱们这清风县山高皇帝远,这么多年来,哪有什么大人物来过?这肯定就是那姓刘的耍的心眼。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会派人去摸摸他们的底细……”
另一边。
花小楼与貂婵坐在县衙的小花园,正在与刘县令聊天。
要不是当时花小楼看出刘县令有心袒护罗秀才夫妇,哪有心情与他聊天?
“刘县令,这张婚书一看就不是真的,你为什么不当面点破?”
“唉,捕头大人,下官也是有苦难言。你们初到清风县,还不太清楚这里的情况。
王、李两家是清风县的知名乡绅,祖上曾在京城当过官,加上两家财大气粗,可以说,整个清风县都在他们两家的掌控中。”
“那你的意思是说,就这样任由他们胡作非为?”
“当然不是,我只是需要时间,我正在搜集他们的证据,准备到时报到上面去……”
“呵呵,刘县令,我不得不说,你这样的做法,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
“啊?”
“你想,既然他们两家敢如此胡作非为,那么,上面一定有人……”
刘县令叹了口气:“这个我知道,但,但这是我唯一能想出来的办法。”
“不,你其实可以动硬的。不管怎么说,你才是清风县的父母官。而他们无非就是一介乡绅,你怕什么?”
“话虽如此,可是,这衙门里里外外全是他们的人,我……我没法跟他们斗。”
“不用怕,有我们在,你大可以抛开一切顾虑,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这……”
刘县令犹豫了一会,终于点了点头:“行,想我刘丛,为官十几年,当初的一腔热血,被慢慢消磨殆尽。那么这一次,就痛痛快快干一场!”
第二天一大早,刘县令便派人通知,今日将在县城西边的空地公开审案。
也就是,大家都可以围观。
这样的举动,让一众百姓振奋不已。
而王虎父子俩,却有些疑惑,猜不透刘丛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于是,王家最后派了十几个家丁,随着王虎一起浩浩荡荡前去城西,以壮声威……
“狗官!”
“天下乌鸦一般黑!”
站在府衙外的一众百姓隐隐听到秀娥的哭声,都猜到了结果一定不好,一个个气愤大骂。
“刘县令,你可以宣判结果了吧?”
王虎站在公堂上,有些咄咄逼人道。
“本官还需要了解一些细节……”
刘县令不想昧着良心断案,但要是判王虎输,这件事他也难以收场。
所以,只能尽量拖延。
“刘县令,你还需要了解什么细节?你这不是浪费我的时间么?”
就在王虎耀武扬威之时,公堂里突然有两个人闯了进来。
“站住,你们私闯公堂,该当何罪?”
两个衙役气愤地追了上来。
刘县令也有些愣神。
因为他发现闯进来的两个人,虽然身着普通服饰,但给人的感觉总有些压抑感,也就是气势逼人的意思。
这二人,肯定不是普通人。
所以,刘县令不由冲着衙役摆了摆手:“你们且退开。”
来人正是花小楼与貂婵。
不过貂婵现在又变了一个模样,装扮成男子。
“来者何人?”
刘县令皱眉问道。
花小楼淡淡一笑,摸出一个令牌晃了晃:“我们二人乃是京城来的捕快。”
“捕快?”
刘县令吃了一惊。
“大胆!”
刘县令都没有多说什么,王虎却在一边怒喝起来:“何方刁民,竟然敢在公堂之上冒充捕快?”
话音刚落,却被花小楼一脚踢翻在地。
“大胆的是你吧?公堂之上,你一介草民,为何不跪?还敢在这里咆哮公堂?”
“你……你……”
王虎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气得脸色乌涨,说不出话来。
“刘县令对吧?我们在外面已经大致听到了一些案情。这个王虎,没有任何功名在身,在公堂上,为何不跪?”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