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听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是真想见识见识。”
聊了一会,话题不知怎么转到了紫烟身上。
洪生叹道:“小楼兄弟,其实紫烟姑娘是个可怜人,她的父亲以前可是地方上的一个要员……”
“洪公子,当年的事不必再提……”紫烟眼圈一红,哽咽道。
“哦?这是因为什么?”花小楼倒是有些好奇地问。
“紫烟,没事的,反正大家都是朋友,讲一讲也无伤大雅……紫烟的父亲,以前乃是三品大员,因为为人正直,结果被人诬陷,最终被抄家。
紫烟的家人大多被流放,而她也被卖入青楼,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同情她的遭遇,可惜,却没有办法替她申冤……”
听到这些往事,紫烟早已泣不成声。
毕竟,如果不是因为父亲出事,她现在可是堂堂正正的官家千金大小姐。
身份的反差是如此之大,如何不心伤?
花小楼皱了皱眉,问:“洪兄,燕正不是国舅么?你和他乃是朋友,为何不找他帮忙?”
洪生摇了摇头:“假如说,我找他帮忙,说不定我们二人就不是朋友了。我不想让单纯的朋友关系,沾上一些世俗的东西。而燕正同样也是如此,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心怀目的接近他。”
“原来如此!”
“可惜我只是一介穷书生,否则的话,一定会想办法替紫烟赎身。”
“紫烟感谢洪公子的好意,只是,紫烟或许是命中如此,也不再奢望别的。”
花小楼想了想,不由道:“没事,假如说这件事真的有冤屈,那么我来想办法帮紫烟的父亲申冤。”
“啊?真的?”洪生心中一喜,急急道:“不知小楼兄弟有何良策?”
“暂时没有……”花小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过我会想办法的。”
其实,花小楼已经有了主意。
只不过他现在不可能讲出来。
他这次的任务,就是要对付国师。一旦解决了国师,拯救了皇帝,到时候,可就是一件天大的功劳。
到了那时,再来提出紫烟父亲的事,让皇帝彻查,还紫烟一个清白,还不是小事一桩?
虽然洪生的态度不是很友善,但是花小楼的目的本就是借紫烟来搭个桥,自然不可能生气。
反倒还乐呵呵笑道:“这位兄台就是洪生吧?在下花小楼,只是听闻紫烟姑娘才貌双绝,这才特意前来拜访。
起先,紫烟姑娘也提到了洪兄,说洪兄才气不凡,今日本该陪你谈论诗词歌赋,只是在下远道而来,所以……”
听到紫烟居然在别的男人面前提到了自己,洪生不由暗喜,脸色也变得好了许多。
紫烟眼神复杂地看了花小楼一眼,暗里叹息一声。
既然花小楼都这么说了,她也不至于否认,以免惹得双方不愉快。
“哦,原来是小楼兄……”
出于礼节,洪生也拱了拱手招呼了一声。
继而,眼光下意识瞟向桌上,因为他看到了那张写着诗句的纸。
“咦?这是……”
“这是花公子写的诗。”紫烟主动答道。
“公子,这个……”青楼老板走上前来,有些为难地看着花小楼。
“没事,我与洪兄一见如故,想与他聊聊,你们退下吧。”
一听这话,老板如释如负,赶紧应了一声,并道:“那我吩咐人再送一些酒菜过来……”
“麻烦了。”
这个时候,洪生已经不由自主念起了那首诗:““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好诗,真乃好诗!这,这是小楼兄弟写的?”
“呵呵,洪兄过奖了,正是在下所写。”
“天啊,小楼兄弟,你这首诗,还有这字,堪称双绝,小生佩服佩服。”
这时,紫烟突然也吟了一首诗:“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不得不说,她的天资的确有够聪慧,就听了一次,就把花小楼吟的诗完完整整背了出来。
等她吟完,洪生再次震惊。
“紫烟,这……这是你作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