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秋这些老家伙知道,这是烈焰黑埙吹出来的声音,但不是吹给他们听的。
这是一首边塞调子,塞下曲。
苍凉杀伐之中,透露着浓浓的思念。
周威听着这调子,有点牙酸,又有点难过。有过那么一瞬,他不想向管无忌要回自家的这个镇族之宝了。
“不会是他吧?”花极天很忧伤,他可是怼过管司命的。李唯秋说给他找了师傅,花极天已经猜到了,可是他不愿意相信。
“就是他。”李唯秋打破了花极天那一点点希望。
“能换一个么?”
“不能。”
“散了散了,哎呀每当分别的时候,都好难过啊。此时当赋诗一首。”这是谢半城,只有他,在分别的时候,总爱抒发感情。如果有点小酒,他能把大家都煽情煽哭了,可操蛋了。
他琢磨了半天,也没有念出一首诗,惆怅的走了。
周威和赵无畏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周威撤了。
赵无畏还没走:“花极天,你想怎么办?”赵如是是他赵家族人,而且天纵之姿,赵无畏自然关心。
“在这里住一晚上,明天带着如是回白水城。”花极天道。
“今晚就回去吧。等她醒了,让她有时间去京都找我。”赵无畏道。
“好。”花极天一个好,就回答了赵无畏两个吩咐。
这就回去也好,万一赵如是有什么问题,在白水城,也方便一点。反正项目部有好几个司机随时候命,随便安排一个,开车回去就好了。
赵无畏深深看了花极天一眼,走了。别人都和李唯秋打招呼才走,赵无畏没有打招呼。
至此,老家伙们也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了李唯秋。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多加小心吧。”李唯秋道。
“嗯。嗯?你什么意思。”花极天不解。他本来以为李唯秋说的是赵如是体内的夔龙鼎,可是略微一想,李唯秋又不是这个意思。
李唯秋说的那个怀璧的匹夫,好像是说花极天。
果然,就是在说花极天。
“上古血脉,可比夔龙鼎重要多了。”李唯秋道。
“这怎么了?血脉已经融合进了我的身体,还能剥离不成?”花极天不解。
“呵呵。”李唯秋冷笑。
{}无弹窗花极天当然知道,管无忌为什么要摘走赵如是那个手镯。
在秘境中,他可是和管无忌嘚瑟过的,说自己有梦想十三镯,这一辈子争取凑齐了人,老大老二,一直排到十三,将镯子全部都分发下去。
他当时可不知道管无忌是女孩,若是知道,打死他,也不会告诉管无忌这操蛋事儿啊。
看,现在出事了吧。
这还没咋地呢,就开始争夺老大的位置了。
如果赵如是手上不是一个红点那只玉镯,而是两条线或者几条线的那些手镯,管无忌或许就不会摘了。
唉,人生呐,总是这么身不由己猝不及防。
花极天很惆怅,也很忧伤。
花极天一看天不早了,就要抱着赵如是下山。
项目部那里,花极天让某个副总给准备了一个单间呢,连被褥什么的都是新的。
赵如是还昏迷着,这一下,连迷失心智的药都省了。
不过省药什么的,当然是胡说八道,花极天肯定不会做这种龌蹉事,要做,也得等赵如是醒了,两人商量着做,才有乐趣。
不然,和充气娃娃又有什么分别。
这都是小事,只要你情我愿,啥时候做都行。他现在愁的是,赵如是醒了之后,他怎么解释。
“花极天,欢迎你有空到扶桑一游。”柳生麻一郎已经回过神,不过看起来,还是有点凄惨,他的衣服,都看着破破烂烂。
狗子爷那一招之威,一至于斯。
“好说好说。我对扶桑还是很感兴趣的。”花极天道。他没有说,他对扶桑感兴趣的,就是小电影而已。
柳生麻一郎用复杂的眼神看了花极天一眼,然后和李唯秋等人告别,率先带着源木义根等人下山。源木义根是重伤,不能走,被一个扶桑小弟抱着,公主抱。没有担架,只好这么凑合。
不到一分钟,他们就从山顶下去,看不见了。
“看来这比试也没有必要进行下去了。谢燕子,没有比试的人,退钱。”
“好。”谢燕子虽然金融学的不好,还是当起了财务大臣。
“退一半。”花极天又道。
“呃?”谢燕子不知道怎么退一般,难道将欠条撕一半还回去?还是让这些人重新写个五十万的欠条,然后将一百万欠条,换回。
没有参加比赛的顿时都炸窝了,开始叫骂。
“你当是普通人的考试费吗?”
“普通老百姓可以随便欺压,我们不行。”
“修炼者要讲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