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説。
“就是刚刚月暇闹着不上车险些你们争执起来的时候,我看到那个灰衣的好像很紧张差点要冲上来了,但是给黑衣拉住了。”
月暇説完,大家又陷入了沉思。這又説明了什么?
戈壁滩的晚上气温更是异常的寒冷,阵阵寒风扫过还夹杂着嗷嗷的狼嚎声,听的人毛骨悚然。颜儿也是被吓得安静了许多。裹着毛毯,大家紧挨着也凑合着睡了一觉。
恍惚间我做了个奇异的梦。梦里的颜儿还是不依不饶的要回元山,我怎么哄,她都不听,还扬手要打我。我一怕,抱头一缩,但是等了许久那一巴掌却没下来。才发现颜儿的手被另一个人抓住了。我抬眼瞧去,可是周遭很黑我看不清,只道是个年轻的公子哥。却听见颜儿唤她“楚阳”。我心里一惊,再细看,那个人的脸庞就清晰了起来,真的是楚阳!颜儿好像清醒了,投进了他的怀抱,然后突然间消失了。我惊恐万状,到处喊她的名字,没有人答应我,也没有人出现。我发疯似地乱跑乱喊,可是到处是黄沙铺地。我听见了狼嚎般的哀鸣,还有安禄奸诈的笑声,还看见周奎那哀怨、痛恨的眼神。一个回身又撞上了一个黑衣人,那人嘿嘿奸笑着抬起他的脸,是铁面人!铁面人恶狠狠的望着我倏地一把匕首就向我刺来。
“啊!”我尖叫着腾的就坐了起来。映入眼帘的是空荡的车厢,旁边的颜儿还是一如既往地流着哈喇子。原来是梦!我定了定心,望着颜儿熟睡的脸自嘲地笑了笑。怎么会做這样的梦?
突然间一个激灵。
楚阳!
昨天月暇説那个灰衣看到我和颜儿争执,他差点要追上来。那个人会不会是楚阳?我一想到這,就骨碌下了车,立马把這个想法告诉了大家。
晁儿沉思片刻説:“极有可能!”
月暇望了望不远处两个同样坐在熄了火的木堆边吃馍的人问:“楚阳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