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东默看见夏禾的那一刻,身形因为仇恨而有些微颤。
墨线向四周绽开,就像一朵绽开的莲。
宁薇看了聂东默一眼,然后她向前走了一步。
她的目光就像夏禾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有些冷而淡漠。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步伐很稳也很坚定。
“不知,阁下有何贵干?”她看向聂东默,一头墨发飘动。
无形的风力和墨线缠绕在一起,纵然有些徒劳,但并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聂东默有些奇怪地深看了她一眼:“从进入玄境之后,很少有黄境的修士敢这样正面阻拦我了。”
宁薇有些吃力,但她看起来并不狼狈。
“阁下有何贵干?”她又问了一遍,“我自问与阁下是第一次见,也未曾的罪过阁下,阁下为何要对我的佣兵团动手?”
“你的佣兵团?”聂东默嗤笑一声,手中剑光一扬,直直指向夏禾的方向,“此人,应该不是你佣兵团的人吧。”
宁薇微怔。
从聂东默的剑光指向夏禾的时候,她就明白了眼前的人是冲着夏禾前来的。
她张了张嘴想要回答些什么,但话音被截住。
“不是。”夏禾向前一步,越过宁薇,目光定定地看向聂东默。
宁薇的目光微晃,心底有些莫名地情绪冉冉而起。
夏禾看向聂东默。
“明人不说暗话。”他说道,“我阿姐的事,是你欠我,我还未来得及找你算账,你这是发什么疯?”
聂东默冷笑一声。
“我发什么疯?是,我承认!你阿姐中毒我有错,但错是我的!聂阳不过是想关你几年,又没有要你的命,他有什么错?”
“你有什么仇怨冲我来啊!我都接着!你对聂阳一个连玄境都没进的人动手,算什么本事?”
夏禾被聂东默接连抛出的问搞的有些疑惑,但他亦是笑了,笑地有些冷。
“真他娘的该谢谢他不杀之恩,就关我两年简直太便宜我了。”
“不过你说的对,我阿姐中毒之事,的确应该找你算账。”
一侧,宁薇很容易就听出了两个人之间有宿怨。
但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夏禾的话太过犀利,很容易就会激怒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