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笑着再次向众人施礼,然后拿着那只酒觞走到溪流高处,将觞放在莲花灯里放下。
酒觞再次蜿蜒而下,酒觞停在另一个人身上,那人自然免不了又是一番吟诗。
这样有了开头,大家便开始尽兴完了起来。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能作出诗来,免不了有人被罚了酒。
就这样玩了半个时辰,大多数人都中了一回,有的人好中了两三回。
就连一旁君纤雪都被选中了一回,期间获得了不少年轻男子的好感。
唯独君益柔却一回也没有被那酒觞选中,这样的情况让她不禁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看来老天爷都看不过眼,想要帮她。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那酒觞晃晃悠悠地停在了她的面前。
君益柔默然,随即失笑出声。
场面一时间都静了下来。
君纤雪像是有些担心,她伸手拽了拽她的衣摆。
“姐姐,你…要不还是饮酒吧。”她小声说道。
这话明面上看起来是在为君益柔说话,可却暗暗指明她作不出诗。
在座众人哪个不是人精,看向君益柔的目光顿时怪异起来。
既然作不出诗,你还来斗诗会做什么。
游玩吗?
林若菲瞧着,唇边笑意加深,她站起身,朝君益柔的方向扬起下巴。
“别介啊,我听闻,君大小姐此行是为了证明自己。”她说道,“既然如此,何不作诗一首,让大家看看。”
闻言,众人都把目光转向君益柔,眼中多少都有些轻视和看好戏的神色。
君益柔瞧了眼林若菲,便笑着站起身,对着众人含笑施礼。
她今天穿的是月白色的委地锦缎长裙,一头墨锦似的黑发垂在肩头,仅在头顶束了一只白玉簪,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明明只是简单的装束,穿在她身上却给人一种端庄文雅的气质。
这一幕不知晃花了多少人的眼。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如果吟的不好…”君益柔说道。眸中泛着淡淡的笑意,“你们可莫要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