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利润,又没有了技术投资,华夏的技术自然就开始不可避免地停滞,在外商的打压下慢慢萎缩,让国外厂商始终占在技术前沿。
一旦国外厂商又发明了新的技术,又在这门技术上获得了大的进展,他们又故伎重演,再次对华夏进行禁运,再次将稻草卖出黄金价格,华夏也不得不再次忍气吞声,接受对方的盘剥,将好不容易赚来的外汇乖乖送到他们手里。
等待华夏有关企业忍不住又投资进行研究,好不容易追上,对方又大肆降价,又让华夏厂商无利可图,又只好停止投资,再次坐看国外厂商什么时候超越。
长此以往,华夏就会陷入恶性循环。
很多聪明的华夏人干脆就不再投资自行研制和开发,专心致志购买国外的产品,替国外厂商在国内攻城掠地,并以赚了大钱而自豪,心甘情愿地充当国外买办。甚至还自以为聪明地骂那些愿意投资自行研究、自行生产的企业和个人是败家子。
有人还为此算过账,声称芯片设计和生产必须得有一千万片才能出现赢利,而当时某企业只能销售五百万台产品,还有一半的缺口,所以根本不应该自行研制芯片。殊不知市场是可以培育也应该培育的,如果能够占领五百万台的市场,竞争对手就会少了五百万台的市场,这五百万台所产生的利润就不会去壮大竞争对手。
而且生产的芯片难道只能自用不能销售给国内其他公司?很多玩具、简单的控制设备所需要的芯片并非一定要用国外的芯片才行。
总之,一个国家最高科研机构的下属企业居然以帮外国推销产品、赚取国人的血汗钱为荣,真是奇哉怪也。
上辈子的姜新圩虽然恨这种买办,但也可以忍受,毕竟人家也是要吃饭的,很多所谓的科学家专家也并非有真才实学,能够买一些外国元器件组装出电脑来再卖给国人而赚钱,已经很不错了,虽然占用了国家大量优惠政策,也占用了国家大量科研资源,其他企业都是只能看着流口水,但是,姜新圩看不惯而不能忍受的是这种人居然骂那些想自行生产、自行研发的人是败家子。
按他们的逻辑,华夏在某技术上落后就要一直落后下去,千万别尝试投资去追赶。
金嵩永和冷兰不知道姜新圩是就上辈子的事有感而发,不由奇怪地看着他。
姜新圩苦笑了一下,问道:“难道不是这个原因?”
金嵩永有点慌乱地说道:“是这个原因,确实是这个原因。听说我们的光刻机技术比他们的技术还高,我们在开始研制十二纳米的光刻机了,他们就找到我们,说愿意低价卖给我们的光刻机,而且他们想跟我们达成一个协议。”
金嵩永这才点了点头,说道:“当然。我们的主要客户就是母公司,就是为飞讯集团提供各种芯片的,我们制造出来的芯片怎么可能不进行试验?我们生产的芯片不但用在交换机上性能优良,用在手机上,也性能出色。而且……,呵呵,先不说,等下再告诉你。”
听到金嵩永说他们能制造出可以用于手机和交换机的芯片,姜新圩很是欣慰,觉得就这一件事就说明自己的重生没有白废,解决上一辈子我国芯片受制于人的窘境。
这一辈子如果美国还拿芯片的事卡我国企业的脖子,那就真正可以说他们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对于华夏电子产业发展来说,这绝对是美好未来的。华夏的芯片制造业从此走上了康庄大道,再也不会受到外国人的制约了。
感受到姜新圩的心潮澎湃,金嵩永等人也一样激动不已。
他们急匆匆地朝车间走去,换上了洁白的工作服,开始慢慢地看着芯片在光刻机和刻蚀机下成型,在经过其他工序成为一块块可以用于电子产品制造的元器件。
“姜董,我们的生产线采用的是先进的精密智能制造技术。”走在生产车间里,金嵩永对姜新圩侃侃而谈道,“这套来自荷兰的光刻机生产线是世界上科技含量最高的生产线,通过将精密制造技术与信息化技术结合,大量的使用了加工中心、焊接机器人、装配机器人和定位辅助系统……”
“由于大量使用数字化设备,我们的生产加工车间用的技术工人数很少,整个生产过程只需要五十三名一线操作工程师。”金嵩永走到一台设备旁边,指了指说道,“不过,这些生产过程对工程师们的要求极高,特别是光刻机的操作,需要厂家对操作工程师进行长期的培训。现在我们的工程师还不能完全接手,必须由荷兰的工程师带着他们一起操作……”
金嵩永对车间里的设备如数家珍。别看他是国家级专家,人事关系还在国家科研院,但他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现在介绍起生产流程来,言语里总充满了一种自豪,就如介绍自己的子女一般。
这里的绝大多数设备,都是经过他的手引进的。他对它们如数家珍,每一台机器每一个台仪器,甚至每一个零件,他都珍惜不已。
姜新圩不紧不慢的跟在金嵩永的身后,听着他的介绍。冷兰对技术不是很了解,跟着姜新圩身边只是一个好奇宝宝似地看着,遇到熟人时点头打一下招呼。
“姜总,这真是当今国际上最先进的生产设备?”冷兰见金嵩永被一个操作工程师请到一边说话,就走进姜新圩,低声问道。
姜新圩回答道:“算是吧。”
不知为何,冷兰突然发现姜新圩的兴趣并不高,不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道:“难道光刻机就代表了芯片生产线的科技水平?我们拥有这么高级的设备,将来会不会赚钱?”
姜新圩说道:“当然赚钱,将来芯片的市场会越来越大,或许会有十万亿元的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