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王爷的洁癖,当真是极致到家了。
进了房间里之后,楚西凉便将自己的整个身子都压在了步绯颜的身上。
步绯颜只觉得自己的肩膀一重,而后扭头看了一眼楚西凉。
见他面色有些苍白,不过他的脸色一直都是比常人白几分的,总是给人一种阴凉的感觉。
她刚想要伸手拧楚西凉一下,却不想手刚触碰到他的腰间,便察觉到楚西凉不由自主的微皱了一下眉头。
步绯颜这才想起来,楚西凉身上的伤口,经过了一上午的颠簸。
想来已经又撕裂了不少。于是便急忙扶着楚西凉来到床边坐下。
俯身便想要解开他的衣领,却不想,刚解开了一点,她的双手,便被楚西凉握住了,他的手心里,有点凉。
“这光天化日之下,颜儿便这般主动啊。”
他笑眯眯的打量着步绯颜,神色间一片邪魅。步绯颜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手腕上一用力,便将楚西凉的手给挣脱开了。
他当真是有些虚弱了。
步绯颜没有停顿,手上一个用力,便将楚西凉的衣领拉开。
到腰间,精致的胸膛随之露出来,步绯颜的目光直直的落在腰间的绷带上。
雪白的绷带,已经泛着一片红意了,心中一痛,步绯颜顿了一下,而后转身去外间将药盒子拿了进来。
“你这样伤口便会格外的好的慢些。”
步绯颜给他将原来的绷带拆开,而后沉声开口:
“我看还是想个法子,等明日的狩猎,你还是不要去了。”
楚西凉听她一个人自己手中给自己忙活着撒药绑绷带,嘴里面一边碎碎念着,心中一暖,低低的笑了几声。
“竟瞎操心,不过是几个畜生,便把你吓住了?”
楚西凉眯着眼睛看向步绯颜,有些不在意的开口。
步绯颜手中的动作麻利,给他包扎好了绷带之后,又给他打了个结,而后抬眼看向楚西凉。
“畜生是不值得害怕,但还有人心,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人心更显恶的了。”
被步绯颜幽幽开口说道。
楚西凉勾了勾嘴角,出声问道:“哦?颜儿何来这一说?”
步绯颜将手边的药盒子规整起来,而后看了一眼楚西凉,低哼了一声:
“那王爷以为,七王爷那个一向好享受的性子,会甘愿屈身到这里的厢房里住?”
楚西凉他挑挑眉,并没有答话。
步绯颜继续开口说道:
“他说主院好,我就不信了,其他的院子,那主卧怎么可能比不过这里的厢房,分明是生怕皇上对你下手。”
楚西凉听着她这一番话,笑眯眯的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有些戏谑的开口:
“哟小狐狸越来越聪明了,看来跟在本王身边,还是多少学了一点东西的。”
{}无弹窗第167章初到别院,落落清清
楚西凉刚积攒出来的怒火,被步绯颜这一闹腾顿时就给弄没了,眼见着步绯颜是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要压在自己身上。
他急忙伸出手来,接住步绯颜:
“是要作死么你!”楚西凉堪堪接住她,有些怒意的开口骂道。
步绯颜抬头看了她一样,愤愤的开口:
“楚西凉,你才是作死!你这样,让我以后如何见人!”
她说着话,脸上便已经面红耳赤了:
“你抱着我上马车,那让苏麽麽和府上的那些下人看到了,怎么看我呢!我以后还在不在下人面前立威了!”
步绯颜有些不满的埋怨着,楚西凉看了她一眼,心情甚好的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轻轻的揉捏着:
“你不用在下人面前立威,你管得住本王,自然就在下人面前立威了。”
步绯颜抿了抿嘴角:
“王爷这不是打趣我么,别说是我了,就是放眼这天下,也没有人能管得住王爷。”
楚西凉听着她这一道酸酸的话,拉过她的手来,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了一下,而后低笑了几声道:
“本王怎么闻到了一股醋味,可是谁家的醋坛子打翻了么?”
步绯颜心知他是在打趣自己,白了他一眼,不理会他,楚西凉见他这样,心情甚好的笑了几声。
两手掐上步绯颜的腰,一抬胳膊,便轻而易举的将她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你可以,本王给你这个恩典,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管的住本王。”
他说的不是情话,却比情话更让人动心,那一刻,步绯颜不得不承认,她被暖到了。
但即便如此,她骨子里那股傲娇劲又开始作妖,只见我们一向在楚西凉面前稍有害羞的王妃娘娘,甚是傲娇的扬了扬下巴。
而后看向楚西凉,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开口说道:
“本小姐才没有那么多时间呢。”
楚西凉笑着看了她几眼,眉眼间柔波淡淡。
郊外的别院离着京城说远也不远,不过是一上午的时间,众人便到了别院里了,下了马车,便立马有宫人过来到楚西凉和步绯颜面前。
“见过三王爷,见过三王妃。”步绯颜点点头,见是宫里头的人。
那小太监弓着腰说道:
“奴才带三王爷和三王妃去暂住的院子里,还请王爷和王妃跟奴才过来。”
步绯颜见状,很自然的挽上楚西凉的胳膊,而后两人一块同那侍卫进了院子里。这别院里,总共两个主院。
按理说,应该是皇上一个主院,太子一个主院。
但这安排院子的礼官,哪里有那个胆量,敢让楚西凉去住一个二等的院子。
所以便生生的在那太子的怒视中,将另外一个上等的院子,安排给了楚西凉。
推门进了院子里,那礼官知晓楚西凉生性不喜欢别人近身,所以,院子里干脆也就没有安排伺候的宫女侍卫们。
步绯颜进了院子里,大体扫了一眼,果然见院子还是挺不错的,见楚西凉对院子还算满意,卫剑便带着人,把东西都带进来。
那太监见卫剑带着人,几乎将整个家当都搬来了,抽了抽嘴角,终究是啥都没说,拱了拱身子,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