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嫣顿了顿，似乎一时间想不出该如何形容。

“……总而言之，那猫妖相信了他，也认为他可以帮助她变成人。”

洛熠点头：“她为什么要变成人？”

江雨嫣唔了一声，圆圆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回忆，道：“好像是为了能和她心爱的人白头偕老。”

洛熠眼神动了动。

“但是，我舅父这个人……弄巧成拙了。”江雨嫣说到这里，不知怎么低了低头，有一丝不自然的窘迫。

洛熠顿了顿，等她继续说下去。

“猫妖死了。”江雨嫣有点遗憾地说。

洛熠眸底暗了暗，语气却依旧从容道：“然后呢？”

“然后有了那颗长生药……”

江雨嫣说出最后三个字的时候，才终于敢再次抬头看他。

他的声线如玉一般温淡，江雨嫣本就对他暗生情愫，现下更是心笙意动，福了福身，一双水润的圆眸朝上看他，无比纯真的模样。

“过来坐。”洛熠压下方才的情绪，温声道。

江雨嫣点点头，眼神亮晶晶地走过来，乖巧在他身旁落座。

其实之前，她只敢在宴会上远远地遥望这位年轻俊美的皇帝，暗自为他的清俊如玉所倾倒，但渐渐地，随着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她发现他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温雅沉稳。

其实有时会如同这般年纪的小少年一样冷淡、没耐心，有时在宴会上，望着歌舞升平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有时候还会借着饮酒的动作，薄唇抵住杯沿，翘唇，连带着眼角也不自觉柔和。

宛如想到了什么令他温柔的人或事。

于是更加喜欢、痴迷、沉陷进去。

但她的身份背景，实在算不上什么大户人家，不敢生出多余的妄想。

直到那天宴会结束，她在御花园中迷了路，恰巧撞见他压着一个个子矮矮的女孩亲吻。

那样的炽烈，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仿佛平日里感觉他缺少的那一部分，都在这一刻完整了。

江雨嫣几乎是按捺着怦怦心跳看完了。

也看清了那个女孩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