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起来好看得惊心动魄。
“想去给你拿暖炉。”她咽了口口水,老老实实道。
“暖炉?”他不解。
说到这个,宋乐便不免有点恼意,带点气道:“对啊,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每天那么睡着都不冷吗?”
天气猝不及防变冷,厚重大雪几乎不给人缓冲便倾泻了下来。
可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却每天睡在冰块上一般,怎么可以?
“不冷。”
这不算什么。
陆行祸不懂她一脸气恼是怎么了,想了想,猜测道:“是你冷了?”
宋乐诧异,低头看了看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漂亮的锦衣狐裘,又看他单薄的布衣。
闷闷道:“你说我会冷吗?”
“那就没关系。”陆行祸随意道。
想走进屋子里去,却见她站在那里,拧着秀气的眉,不肯动。
“怎么了?”
“……陆行祸。”宋乐犹豫着叫他,第一次直呼其名。
陆行祸微愣,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嗯?”
“你就不能爱惜一下你自己吗?”
“爱惜?”陆行祸闻言莫名其妙,好笑道,“不需要。”
而后便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房里,不再管她。
徒留宋乐在原地看着他冷淡的背影,气恼又无法。
这段时间,她看得更清楚了:陆行祸这人,有时候是真不把自己的命放眼里。
一次陪他去赌庄,因为没办法阻止,但又担心会发生什么意外,宋乐只能憋憋屈屈和他一块进去。
结果讶异地看着他一直赢,直到一个老狐狸样精明的男人走出来,要和他赌几把。
起初陆行祸没兴趣,但那男人,居然压下了偌大的赌庄和他赌。
只是代价是——一共十把,一把压下陆行祸的一根手指。
输一把,活活剁下来一根,刀就在旁边。
陆行祸想了一秒,便点了头答好。
她拼命阻止、不住劝拦也不行,那男人看上去就老谋深算的样子,万一他输了怎么办?!
可是陆行祸只是淡淡拧眉道:“如果你不敢看,可以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