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荒唐！临死前还要戏弄我们！”卡姗德拉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你们非要杀我，我也只能接受神的制裁！”皇帝绝望地闭上双眼。

李白感觉被整个世界背叛了！他逐渐理解自己刀下这个濒死的皇帝所说的一切。

巴格达需要大唐西部的土地，大唐希望高仙芝战死，君士坦丁堡就要被阿拉伯人攻陷——他们需要唐帝国牵制阿拉伯，波斯人、埃及人、突厥人正被阿拉伯奴役——他们希望阿拉伯衰弱，斯拉夫人和罗马尼亚也无比担忧阿拉伯人联手唐帝国向北方征服他们，日耳曼人更是无力抵挡强大的阿拉伯，至于眼前这个皇帝——他更需要安全感——巴格达攻打科尔多瓦，没有任何其他皇帝能找出理由来帮助他。

“你们对神灵从来都不曾敬畏！你们都是地狱的使者！”李白的言语中充满痛恨与绝望。

皇帝此刻彻底放弃了生存的念头，却可悲地祈祷：“神灵保佑！”

“我不杀你！我觉得毫无意义了！”李白叹了口气。

皇帝瞬间睁开眼睛，他感觉祈祷正在显灵。

李白把刀从皇帝脖子上挪开。

“如果你对神还虔诚，那就让我们毫发无伤地走出皇宫。”李白冷冷地丢下这句话。

皇帝把丢失的魂魄找了回来，仍然心有余悸地下了命令：“让我们尊贵的客人离开皇宫！任何人不准伤害他们！神灵保佑！”

……

卡姗德拉和李白站在船头甲板，瞭望波涛汹涌的海面。

“李尔纳多，之后……你想去哪里？”卡姗德拉看着汪洋大海，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不知道！我是个幼稚的老人……”李白仿佛在嘲笑自己。

“我们不是神……”卡姗德拉有感而发。

“我们只是世间出了错的精灵！你说过的！”李白与卡姗德拉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