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汐沫的每一次情绪的波动,都会影响到她背上的那个图腾,但那似乎也是汐沫力量的来源,汐绘无数次的想要联系自己的父亲,可自从战争爆发之后,电话没有一次接通,寄出去的信也大多都被退了回来。
汐绘面对又一封被退回的信,不由得朦胧了双眼。
已经几个月没有收到父亲的消息了,战火已经燃遍了全球,同盟的残余部队依旧在抵抗着联邦,且叛军残党也在暗中不断地破坏着本就脆弱不堪的秩序。
比较好一点的想法,也许父亲已经逃到了地球之外的殖民地,坏一些的,就是父亲流落到了难民营地,可能还受了伤,正卧床不起,再坏一些的想法,就是他已经死于战火,这汐绘最不敢想的可能。
她宁愿继续保持现在的未知,也不愿意听到父亲的死讯。
“姐姐。”汐沫突然走进了房间,“我们该去医院了吧?”
汐绘悄悄把信塞进了书堆里。“嗯,我们出发吧。”
去医院似乎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先是弦羽负伤入院,接着是唐朔被人袭击,现在又是雪铃遭到陷害。
“早上好!”医院的门卫见到两人,亲切的打招呼道,日子一久,医院里的几个医生甚至已经和她们成为了朋友,真是难以置信,不过谁都不愿意去麻烦医生,毕竟需要麻烦医生的事情,都不会有好事。
雪铃的病房里,诗和雪安静地在旁边的躺椅上睡觉,依然是那样两个人互相抱着对方的尾巴,真正的狐狸一样的可爱睡姿,让出了位置的唐朔坐在雪铃的床边,脸朝着窗外,似乎正睡的香。
雪铃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她躺在床上,像植物人一样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眼神黯淡无光,失去听力的耳朵被一层又一层的绷带包裹着。
汐绘和汐沫走进来,她丝毫没有察觉,直到两人出现在她的视线内,才仿佛幼儿看到母亲一般天真的笑了。
汐沫别过脸去,对着墙不住地流泪,汐绘饱含怜悯地看着雪铃,鼻头传来一阵酸涩。
下午,医生拿来了一块写字板,雪铃惊恐的望着身穿白衣的陌生人,那个陌生人和汐沫交谈着,指了指手上的写字板,片刻之后,医生在写字板上写下了什么。
“请读出这段文字”
雪铃愣在那里。
医生又转身对汐沫说了几句,接着,汐沫把写字板接过来,在上面写道“雪铃”
雪铃依然没有反应。
汐沫走上前去,把雪铃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说道:“雪、铃”
微微的震动从指间传来,雪铃突然大声哭喊起来,咿咿呀呀的像个还不会说话的孩子般,喊声中唯一能够勉强分辨出的单词,只有模糊不清的“姐姐”。
雪铃变成了聋哑孩子。
凶手残忍地夺走了这个孩子的听力,也夺走了她说话的能力,几乎彻底地打碎了她的一切,命运对她有着太多的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