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罗成英走到黄衫官员的身旁,说道:“监察大人,罗钰是我的侄儿,怎么可能会偷窃我的玉佩呢?这其中一定是起了什么误会,还望监察大人明察,还我侄儿清白!”
“哦,是吗?”
黄衫官员捏了捏胡须,说道:“听你这么一说,应该是场误会。来人,给罗钰松绑,无罪释放!”
……
第二天清晨,罗钰被一阵吵闹声惊醒。
穿好衣服,罗钰走出房间,就看到七八名族中的佣人正在清点家里值钱的物品。
“母亲,这些人在干什么?”
罗钰走到母亲身旁问道。
“唉,这些人都是你二叔派过来清理咱家财物的。你父亲把昨天的事都对我说了,只要你平安无事,净身退出家族又何尝不可呢!”
“母亲,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和父亲。对了,怎么没看到父亲呢?”罗钰自责的说道。
“他一早就去族里了。事出突然,你父亲手里的大量事务都得交接给族里,恐怕没有几天是交接不完的。”
确实,父亲一直负责着族里的许多事务,如果没有意外,基本就是由他出任下一届的族长。
“钰儿,你也别太自责了。你瞧,这是什么?”
说完,母亲将一块玉佩拿了出来。
“这不是父亲的那块麒麟玉佩吗?”
“是啊,这块麒麟玉佩是你父亲祖上传下来的,不属于族内的财产,今天早上你父亲离开的时候,特意让我将这块玉佩送给你!”
“送给我了?”
“是啊,这块麒麟玉佩以后就属于你了!”
罗钰轻抚玉佩,玉佩上的麒麟栩栩如生。
这块麒麟玉佩与二叔的那块原本是一对,寓意金友玉昆,寄望父亲与二叔能够齐心协力,共同将家族发扬光大。
罗钰右手握着玉佩,看着四周正在清理家中财物的仆人,想起昨天父亲发誓的情形,心中的怒火顿时又被点燃!
可恨啊!
父亲一定是怕睹物伤情,这才将玉佩送给我。
二叔!
今日所有失去的,他日我必将全部讨回!
罗钰想到恨处,右手不由得紧握起来。
此刻,身为武道一重的他早已忘了控制手中的力道。
“咔擦”,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麒麟玉佩竟然被罗钰握成了碎片。
罗钰突然感到掌心一痛,这才发觉手中的麒麟玉佩已经被自己握碎,锐利的碎玉已然将自己的手掌扎破,流了不少血。
一定不能让母亲知道!
罗钰忍痛,将碎掉的玉佩紧握手中。
就在此刻,被罗钰紧握着的破碎玉佩,一丝金色悄然渗出,仿佛吸水一般,将罗钰手掌上的鲜血吸净,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这丝金色顺着伤口钻进了罗钰的手掌,很快便攀爬到了罗钰的手臂处,一只若隐若现的金色麒麟悄然出现在了罗钰的右手臂上!
千古器灵,终于觉醒……
{}无弹窗第一章午时已到
“午时已到!犯人罗钰,因盗窃他人财物,价值巨大,根据本国律法,理当斩首示众!”
一身黄衫,八字胡须的官员,大声诵读完手中的判文,环顾了一下四周,将手高高举起。
不远处,跪着一名被绑的少年。
少年大约十三四岁,身材削瘦,面庞清秀,脸色略显苍白,嘴角隐隐还残留着些许血迹。
显然,少年在狱中遭受了不轻的刑罚。
不过,少年的脸上却透着一股坚毅与镇定。虽然身处法场,却没有丝毫畏惧。要知道,即使是一些恶名昭彰,胆大包天的大盗,在被绑到法场斩首时,无不战战兢兢,失魂落魄,形同行尸走肉。
斩首的如果是一般百姓,那更是呼天抢地,痛哭涕零。甚至还会有人吓得当场失禁,把法场搞得臭不可闻。
像少年这样镇定自如,面不改色的,几乎从未见过!
真是可惜了啊!
要是不被斩首,这少年将来绝对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围观的群众在称赞少年胆色的同时也为他感到惋惜。
站在少年身后的是一名身材魁梧,满身横肉的刽子手。
刽子手姓李,因为砍人头的手法干净利索,久而久之,人们都直呼他为“快刀李”,在云门镇也算是小有名气。
快刀李看了看眼前跪着的少年,心中却有些怀疑。
少年名叫罗钰,被誉为云门镇罗家“最有天赋的少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习武奇才。
没想到,他竟然会犯盗窃罪,而且还在短短的三天之内就被判了死刑!
不过,就算怀疑又能怎么样呢?
快刀李将一大口酒喷洒在刀刃上。
人血有腥味,极难清除。酒能杀腥,在刀上喷口酒,是为了不把人血的腥味留在刀上。
喷完酒后,快刀李在少年背后的脖子下方捏了捏。这样做,既是为了找准下刀的地方,避免刀砍在骨头上伤了锋刃,也是为了提醒一下犯人,马上就要送他上路了!
快刀李将手中的鬼头大刀高高举起,眼睛注视着黄衫官员的手势。只要黄衫官员举起的手一落,快刀李保证犯人的人头也跟着落地!
“刀下留人!”
就在这时,人群中挤出一名中年男子。
男子身形魁梧,脸色却十分憔悴。
“监察大人,还望刀下留人!”
黄衫官员斜斜地看了一眼,不满道:“罗成杰,你扰乱法场,意欲何为?”
罗成杰,云门镇罗家的二十三代子孙,是家族中的长子,下一届族长的候选人,为人正直,处事公正。
三天前,得知儿子罗钰因为盗窃罪被捕,他便立刻赶到了安阳城,想要拜访安阳城的陈太守,为儿子洗脱罪名。
可是,这三天中陈太守却始终闭门不见。罗成杰无奈,只得准备前往比安阳城更高一级的广平府喊冤。不料,却传来了儿子罗钰即将斩首示众的消息。
罗成杰只得仰天长叹,急忙赶回云门镇。
“监察大人,我儿子是冤枉的!”
“冤枉?人赃俱获,证据确凿,何来冤枉一说!”
黄衫官员撇了撇嘴,没有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