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苏苏倒抽了一口寒气,还想继续听下去的时候,脖颈一酸,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鼎沸的蝉鸣之声将她从睡梦中拉起,惺忪的双眸眨巴着,有些迷惘,正当她抬手时,猛然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拴在床栏上。
她犹如肉板上的鱼肉用力挣扎着,却无济于事。娇嫩的皓腕被磨出了一条条血痕,布条死死勒着伤口,痛得她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不要枉费心思了,你越是挣扎,这块特殊的布就会缠着你越紧,到时候成了死结,你这辈子就要在这床上度过了。”
低沉慵懒的声音响起,刘苏苏咬牙切齿地盯着眼前的混蛋,从此人讨人厌恶的笑容中可以猜出,自己成为这个样子,一定是他搞的鬼。
“哐当——”
一声巨响,吓得正在东张西望的她差点摔进屋子,刘苏苏惊魂未定地看着自己与门之间的距离,虽然只有微小的一毫,却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刘苏苏用力吞咽着口水,努力抑制着慌乱的心跳,她蹑手蹑脚的绕到窗前,玉葱指沾着口水,小心翼翼的在窗纸上捅了个窟窿。
杏眸微眯朝着里头探去,只见里面狼藉一片,原本放在案上的物什全都散落一地,浓稠的墨水溅在月白色的长袍上,长袍的主人却颓然的跪在地上,满目悲戚:“以前无论什么事情孩儿都听您的,可这一次事关孩儿的面子,您就让孩儿自私一回吧!”
裴元韬双眸怒瞪,毫不客气的将手中的田黄石卧虎镇纸扔向他俊美无俦的脸颊,一道鲜红的血液顺着棱角分明的脸庞蜿蜒而下,滴在了长袍上的墨痕旁,斑痕点点犹若绽放的红梅。
刘苏苏赶紧捂住自己的朱唇,防止惊呼声溢出嘴唇,这么大一个伤口一定很疼,可偏偏这位大少爷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仿佛没有受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