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当年只能坐轮椅的时候，谁稀罕你啊？只有我傻乎乎地陪着你，像宠物一样逗你乐！

“云染，要不是老子，你的腿……”

余小小看着他的腿，苦笑两声，又将视线挪开。

说了干嘛？让他感动到爱上她吗？

这种爱太卑微太没骨气了，至少到最后，能给自己留一点尊严。

而不是恨不得昭告天下，我对他有多好多好，好到不顾一切，然后让那个人知道后感动得涕泗横流，说几百遍“我爱你，谢谢。”

他如果爱她，她有没有付出这些，他依然会爱。倘若是她付出后用感动换来的感情，那就太廉价了。

“要不是你，”云染抬头，冷眼看着她，“这些年本王会坐在轮椅上么？”

余小小仿若被抽干力气，大脑昏昏沉沉。

对啊，无论她对云染做多少，顾姝都是害他的坏人。

“云染，你给老子记好了。不管顾姝曾经欠你多少，你都没资格恨我！”

毫不犹豫地转身，平淡的语气，却走得摇摇晃晃。

云染到底舍不得她这样，看她红了眼掉了泪，便跨上前去，从后面抱住她。

“别闹了。”

余小小用力挣开他的怀抱。

“别，老子是你仇人。你也行，再纳几十个妾也无所谓，反正我也没什么朋友，多几个姐妹也不错。”

说罢抬脚就走。

云染皱着眉看她走远，心里更火了。

他做错什么了？从头到尾，他何时承认过自己要？顾姝一进屋就绷着脸质问他，句句话都带刺儿。

无理取闹！

（是的，这就是女人！这就是来着大姨妈的女人！焦虑，易怒，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