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田不归一头雾水。

“你还瞒着我！”程子涧轻轻捶了一下田不归，“刚才我来没有多久后，目双集团的人就过来了，说来看望你。他还跟我说，你昨天去目双集团面试了，成绩还不错。目双集团有意要接受你。”

田不归觉得有些恍惚，不过一想到程子涧似乎早就知道了他去面试，也觉得这可能是程子涧跟自己开的一个玩笑——自己可是将下午的那个面试翘掉了啊。

却听见传来了一阵皮鞋敲击地板的声音，田不归和程子涧同时看了出去，程子涧还不等那人现身，就冲着田不归悄悄打着眼神。田不归更加疑惑了，随着脚步声的慢慢接近终于看见一个白发苍苍西装笔挺的老人走了进来。

老人走到了田不归床前，却对程子涧说道：“能麻烦你给我们两个一点说话的空间吗？”

程子涧先前和老人聊过了一会儿，对老人还是很放心的。更重要的是：他对这个医院更加放心，于是他马上站起来说道：“老人家，那我就在外面了。待会儿不介意的话我们去吃点夜宵再聊一聊吧，你是一个很开明的老人，我很少见到你这般开明的人。”

老人点头，“或许我们可以先吃一下晚餐，我知道附近有一家餐厅，那里的鹅肝还不错。我们八点多的时候可以过去。”

老人又看向了田不归，接着说道：“你对鹅肝有兴趣吗？我可以让司机给你带来一份。”

田不归摇摇头，看着眼前这个老人满心的顾虑。他本来有意要避开目双集团，虽然这个决定让他难过了好一会儿，但是他从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有一种人是不能去后悔的，那种人拥有的东西很少，所以只能向前看。前面什么都有，回头却只有后悔，连回忆都没有。

程子涧看着田不归担忧的样子，冲着田不归微微点头，又指指门口，表示自己就会在门口，然后他就走了出去。

老人等程子涧出去后，开门见山说道：“今天有人给我推荐了你。那人叫做伊祝，你们昨晚应该在一起。我听见你的名字很耳熟，知道你是昨天来我们公司面试的人之一。因为伊祝对你大加赞许，所以我们可以对你有一个例外，重新对你开放一次面试机会。”

田不归面色刹那变得有些难看，他为难了一会儿，但还是用十分坚定语气说道：“谢谢，不过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