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现在拿个什么斗?斗个什么劲?
明眼人谁会不知,这晴贵嫔若跳梁小丑似得上下折腾,叫柳瑶华好不生烦。
想想都觉得疯言疯语,遂也不再理会晴贵嫔这茬儿。
李延年见自己不过白担心一场,而柳瑶华已有自己的主意与应对的法子,便说起德妃来——
“德妃这次……委实倒霉。”
“不过是冤枉,这宫里什么腌臜事没有,她何至于来自尽!”对于其自轻生命的做法,瑶华实在无法苟同,双眸若水,含着一丝漠然,“可怜了皇长子,才十一岁的年纪,就要饱尝人间心酸了,只不知,还能否活的过去罢!这母亲做的,实在失败!”
李延年沉吟:“可,小的总觉得……德妃似乎不是那般女子。”
瑶华一愣,却是低眉沉思:“说来也是,将门之女……总该不会学习谏官那般以死明志那一套吧?!”
这一想,却是……
“可,当时是华怡夫人与太后同在那里,若是真有人迫害,华怡夫人怎会不知?”
“怕是……触柱只为博情,真正要命的,是在那之后——华怡夫人向来谨慎,必然会多有避嫌,太后又是带了许多人去,兴师动众——中间若有人做手脚……”李延年“嘶”了一声,惊目扫向瑶华。
瑶华轻轻点头,呼出口气:“德妃,死的冤了啊!”
见这里已无自己何事,李延年便要回去当差,怕皇上万一醒转时寻不到自己再起了疑——“小姐觉得,小的是否该把此事……隐晦透露给皇上?”
临出门一脚缩回,李延年犹豫。
瑶华却笑:“小年莫不是糊涂了?这事,告诉谁,也不能告诉皇上啊!”
“咦,小姐此话何解?”
“咱们当今这位皇帝,xg多疑,你若是主动透露,反倒叫他狐疑,反而开始怀疑起你的动机来——不若此事先叫华怡夫人知晓,也算有机会能搬回一局,莫教上官一族太过嚣张得意。到时候,以华怡夫人这‘目击证人’来告知当今圣上,更合乎皇上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