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瑶华不过稍惊，却转而想开——爱慕，他说来，也是如此的轻巧。

自然，她是未将这份心意，放进心怀的。

赫连云楚瞅她那副自以为很聪明的样子，猛地一下敲她头：“你又胡思乱想个什么呢？”

柳瑶华委屈撅嘴：“疼死了！皇上，臣妾想这水都凉了，宛柔怎还不进来添热水呢！”

于是……宛柔与宛静一般，在外头也终于忍耐不下去。

下一次，还是换司琴几个在外头守着吧，自家这个小姐哪儿哪儿都是好的，可偏偏一遇上里头那个男人，便全换了副样子！

唉！

热水添满，柳瑶华舒舒服服的泡澡，赫连云楚觉得有些热意，脱了外裳，拿着从柳瑶华屋内拎来的《民间鬼话》看得津津有味。

撩拨的水到处都是，疼了一天的身心，此时才彻底放松，等赫连云楚翻动纸页，却见那女子已经趴在木桶边上——酣然入睡！

脸上的柔意渐渐弥漫开，赫连云楚放了书轻轻走至她身边，胳膊已经有些凉，替其在水中附上他的薄裳。

粉嫩嫩的俏脸，如今没了那抹鲜嫩娇艳，柳幕才的心狠，似乎非要毁了这个可爱而执拗，精灵而多思的小女子。

轻轻，柔软的唇瓣，附上了柳瑶华还在红肿的斑驳，他若爱，便是她的全部。

这女子，总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无奈而纠结，赫连云楚看着水中女子的身子，光洁不在，美好不在，却叫他依旧为她而着迷——那般喜好精致与完美的男子，能将深情一吻奉上，还是在做戏？还是在利用？

外间，宛静听得内里声息，却，不愿进去打扰。

她的小姐太痛苦，往昔的十数年，从未有像今日般叫她体会深刻，也希望，不论是哪个男人，只要，能给予这个并不算幸运与幸福的小姐以安稳，与甜蜜吧。

赫连云楚只着极单薄的内裳，便出了屋，轻声吩咐外面宛柔与宛静，服侍柳瑶华好眠，而他则将那书放好，人，已经远远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