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赫连云楚混不在意,“你今晚留在宫里,我带着缪缪、红娘,珊瑚三人去便是。”
那黑影“嘶”了声,提议道:“听闻那家今晚是寿宴,大宴百官啊……光杀人有何意思?”
赫连云楚唇边绽起一抹邪恶的笑,若暗夜里孤独盛放的罂粟:“杀人?世上最容易的便是个死字,我如何能轻饶了他?”
黑影“啧啧”两声,道句“有意思”,人翻身而跃,再无半点声息,同一刻,李延年入内回禀,何氏女的绿头牌已摆上……
当晚,宣楚帝召幸何氏女,却是在华羽宫。
瑶华遥遥望着那一方的热闹,笑语,言欢,粉红色带着苍白的唇瓣,灿然而笑,那模样,就像燃烧了万亩的罂粟花,璀璨,带着蚀骨化血的幽暗寒冷。
赫连云楚来过一次,却不愿进来与她说什么,解释什么,越是如此,她越是心寒——她不喜欢畏畏缩缩的男人。何况那一夜里,他未归,而是宠幸了其他女人,她已经决定再不触碰这段情感。
他的犹豫寡断,不理不睬,以为龟缩在一处,便可当这事从未发生过……甚至,今晚,便在她的宫里,再一次……宠幸旁的女子。
瑶华幽然而呼出口浊气——这爱情,来的若天边的烟火,美丽而耀目,却在下一刻,蓦然而逝。
便让这情谊,一同逝了吧。
漠然,瑶华扭身回屋。
当夜,究竟几人无眠?!
第二日,瑶华起的早,精神也还好。
拎着笔,练着字,最近一直有些荒废了,几年的东西,丢了容易,捡起来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