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其这般压迫的视线所bi视,上官夜琉有一瞬简直要坚持不下去,可,想到这个废物,乃自家妹子扶植起的傀儡——那还有啥好怕的?!
可是,兴许是出于对危险的敏锐与直觉,他总会害怕上首龙袍男子,惧怕其一言不发,唇边冷笑,漠然不语的样子!
宣楚帝不过片刻便草草翻完桌上所呈,却是不怒,亦不喜,端看上官夜琉:“爱卿是何意思?”
“慕容一族欺男霸女,罪行滔天,已激起民愤,南边灾民流离失所,更是需要给百姓们一个交代!”
交代?
宣楚帝鄙夷讽刺的神色稍纵即逝,真要给个交代,可真不如拿银子去赈灾!
那副漠然冷清的样子,叫信誓旦旦一定要在今日拿下这慕容肥肉的一系大臣,不由的心内打鼓。
而,上官家一举,自已激怒了那被揭短揭了个干净利落脆,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当下,便要解释,便要辩解!
然,赫连云楚已经把个慕容家的银库当作了自家的国库……这种赈灾时候,最少不得的银子出入。
大殿之上,慕容一族的落败,已成必然。
而宫正司内,华怡夫人眼神空洞得打量着脏迹污浊的牢房。
一身衣衫再无华丽精致,更无整洁精细,披头散发,浑身是这牢房内独有的霉馊味儿,目光,呆滞而无光。
就在刚刚,那些“有心之人”,巴不得她及早知晓那大殿之上,关于自家一系的生死存亡……一口血,呕出心怀,带着浓重的腥气,撩拨到已肮脏的裙衫,可,她已再无精力去想着什么整洁美貌。
她想的,是她的姨娘。
庶出女子,本就比那正室出身的女儿苦命上千百倍,她已竭力做好,然……姨娘啊,我们,到底躲不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