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姨娘端起茶来，生气道：“哼，也不知道这臭丫头脑子怎么长的！”

突然又想起沈修文说的话：“你说，当年我们做的一切，老爷他是怎么知道的。还是他在吓唬我？”

刘婶这心里也是一惊：“不会吧，老爷他知道了什么？”

“二小姐的母亲怎么死的，二小姐又是怎么傻的，还有……”后面的话，就是芳姨娘不说，刘婶也是心领神会的。

刘婶正了正神色道：“夫人是说……当初奴婢可是处理得很小心，应该不会让人察觉的，怎么……老爷还是知道了？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老爷知道了，为何还一直由着夫人？”

芳姨娘的脑海里，瞬时浮现了沈夫人死的时候，诅咒自己一生无子，无人送终。

“当初沈夫人生下二小姐的时候，本就身子不好，我只是在药里动了些手脚，那老爷又是如何知道的？还有二小姐当年才几个月大，府里正忙着才夫人的丧事，对二小姐疏于照顾，才让二小姐烧坏了脑子。老爷又如何能知道，是我有意在奶娘的饭里下了迷魂药。”

当初芳姨娘是看着沈雪国还小，若是前头有个嫡女挡着，将来必是要让人压一头的。若不是自己的算计，沈雪国的日子哪儿能过得这样自在。

这一桩一件，莫不让芳姨娘觉得奇怪，沈修文是如何知道自己所做所为？

“这孩子，怎么就是不知道为娘的苦心？她帮着那傻子来与我做对，有什么好处？陛下怎么也看不上她这个儿媳，她倒是还不愿意了。那傻王爷事事听她的，有什么不好的。不行，我还要想个法子。”芳姨娘愤愤埋怨着沈雪国的不懂事。

而此时门外站着偷听的沈雪国，听得也是触目惊心，难道，自己真要嫁给那个傻王爷不成？这可如何是好？

一夜未眠的沈雪城，早早便走到了院子里，就着清晨的阳光，感受着空气里清新的味道。古代这大家闺秀的日子，还真是不好熬，整天无所事事，除了吃就是睡，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